颜心和时老太太相谈甚欢。
她不刻意提马帮,只说保养之法。
“您营卫亏虚,既然服用了一段日子三黄丸,也要主动滋补。上次那个药铺的陈先生,他的医术很不错,您问他讨个滋补的方子即可。
一来他是老郎中了,温补最有办法,而我年纪比较轻,可能会用了急躁的药。
二则您与他相熟多年,他更清楚您的脉案。只是他这个人过分小心了,老太太要再三宽恕他,让他放心,他才敢好好用药。”颜心说。
一席话,说得时三爷和老太太都笑了起来。
颜心没有过分去抢功劳。她没有踩那个老郎中,还替他说情。
在时三爷和老太太看来,她医术好,医德也很好,都点点头。
这顿饭,孙牧和景元钊几乎不怎么开口。
时三爷在观察他们,他们就耐得住性子,不露出急切。
临走时,老太太邀请颜心:“改日去我府上坐坐。”
颜心:“您也住在北城?”
“不,我们住在天津。”老太太笑道。
颜心:“好,有空我们开车去天津看望您。”
临别时,时三爷给了颜心一个对牌,告诉她说:“这次多亏了小神医。你有什么需要,去那个药铺,他们会打电话给我。”
颜心道谢。
彼此告别,孙牧要了颜心的对牌去看了看。
他识货,对颜心说:“时三爷这是很认可你了。”
景元钊:“这条路,算是走通了吧?”
“差不多。”孙牧说。
景元钊:“珠珠儿果然很厉害。”
他们回去时,白霜和孙牧的副官分别来接了,三个人也分开上了车。
孙牧还有点事,先不回帅府。
“……珠珠儿,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历练出来了。”景元钊在车上如此说。
颜心:“还好。”
“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头。”他握住她的手。
颜心听着这话,突然眼眶一涩。
那些苦苦煎熬的日日夜夜,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
幸好她从未放弃希望。
幸好上苍垂怜,真的让他回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