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在门槛,瞧着夫人和张南姝走出去,眼泪夺眶而出。
为了她和景元钊,夫人千里迢迢奔波,只住了一夜又要回去。
路途远,天寒地冻难走,路上得折腾小半个月。
想到这里,颜心的眼泪就禁不住。这世上只有母亲肯为了孩子做任何的牺牲。
景元钊搂着她:“哭一会儿吧。”
哭一哭,心里痛快。
颜心趴在他怀里,哭得接不上气。
张南姝和孙牧很顺利送走了夫人,回来告诉景元钊:“什么都安排好了,一路上都会有消息传回来,首到夫人安全到家。”
景元钊:“这次多谢你。”
“我也想见见夫人。上次她来,我家里乱糟糟,都没顾上和她说几句话。这次我们聊了一晚上。”张南姝说。
又道,“很多事,茅塞顿开,夫人真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这是天生的,你学不来。”景元钊道。
张南姝:“……”
颜心和景元钊结婚这件事,在北城没有引起关注。
她不瞒人,却也没大肆宣扬。正如颜心所预料的,几乎没人对旁人“结婚启事”感兴趣,哪怕买到了报纸。
也不会多读一眼,除非是自家亲戚要结婚,提前说了会登报,到时候特意找一找。
夫人北上的消息,隐约透出一点风声,却又没证据。
徐朗特意找了张林广,询问张家的态度。
张林广一问三不知。
“那你弟弟应该知道吧?”徐朗说。
他认定张家兄妹仨己经有了很深的隔阂,可以一一击破。张林广是头一个可以下手的。
“他未必会知道,他最近比较忙。”张林广说。
“那三小姐呢?”徐朗又问。
张林广:“徐叔,你和孙牧关系亲近,南姝那边的事,您应该比我还清楚。”
徐朗笑起来:“这就是气话了。你们是亲兄妹,外人怎么越过你们去?”
张林广不再说什么。
徐朗邀请他改日做客。
张林广只说再看时间,暂时挺忙的,恐怕没空。
徐朗离开时,孙牧正好出门,凑巧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