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嗯了一声,心头却不往乱跳,怎地方妍会和康定风一起?莫非二人早便认识。
原来那个使软索的少女,便是血燕门朱雀坛坛主,也是当初曾在长堤坡密林遇见的方妍。自从罗开与她在画舫一夜风流后,对她可谓无日或忘,每当想起她一颦一笑,总教他莫失莫忘,魂牵梦萦。
但罗开与她之事,皆因当时身受重伤,一时还没与众人说起。
罗开此刻见到方妍,当真是惊喜交集。便在他把目光移向其他的人,忽地看见童虎手上的双头桨,不禁啊地轻叫了一声。
白瑞雪听见,连忙问道:“罗开,有什么事?”
罗开道:“那个使铁杖的家伙,便是打伤我的其中一人,当日他们虽然蒙住脸孔,但他手上的怪异兵器,我还是认得的,半点不会错。”
董依依在旁听见,随即道:“原来便是这个老家伙伤了罗开哥,好!我上去便给他一针,替你消消气。”
罗开道:“依依你不可乱来,这个老头子不是好惹的,他还有一个兄弟,幸好他没有在场,要不然这两人联手,康定风他们早就败阵下来了。”
上官柳道:“听你这样说,他们便是血燕门的人了,血燕门又怎会与官府扯上了关系。”
董依依听得奇怪,问道:“你怎知他们和官府有关?”
白瑞雪笑道:“这些人若非与官府有关,那边的锦衣卫又怎会如此安静,只是站着不动手。况且地上躺满了官差,也不上前去驱散他们救人,明着这些人和锦衣卫便是一伙,还有站在锦衣卫身旁的女子,瞧来必是甚么大官人家的千金小姐。”
上官柳向白瑞雪问道:“你看那个和尚是谁?此人武功极高,似乎都在其余二人之上。”
白瑞雪凝神看去,只见那和尚虽大敌当前,面上依然满脸笑容,随即便想起一个人来,道:“难道这人便是笑和尚?”
上官柳道:“我方才第一眼看去,便认定是此人了。”
白婉婷点头道:“我虽然知有其人,却没有见过他,但他面上这副笑脸招牌,叫人一看便知晓是他了。”
董依依从没听过此人的名字,听见他名字有趣,便挨过身去,不住问白婉婷有关笑和尚的事迹。
便在此时,只见康定风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势,白瑞雪笑道:“他们倒也聪明,竟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罗开却不以为然,心知用这个方法斗将下去,无疑是困兽之战,想要脱身便更加难了。
思念方落,便见童虎倏地跃出战圈,再见他身形骤转,竟趋至康定风身前。罗开见着,立时明白他的用意,暗叫声糟。
罗开一直从旁观察,对场中各人的武功,谁高谁低,早以了然于胸,心知康定风决非童虎的敌手,倘若二人一交上手,康定风必败无疑。
康定风是纪长风的大徒弟,名份上却是罗开的大师兄,见他危机当前,罗开又如何能不救他,当下不加细想,霍地从马鞍跃起,犹如腾云驾雾般从众人头顶飞过。
童虎似乎忘了昭宜公主的说话,存心要把康定风毙于桨下。当罗开脚尖方行落地,便见童虎抬桨往康定风当头砸去,他一见之下,如何不惊,连忙疾趋上前,一手从后握住童虎的右手腕,左掌发劲拍出,直击童虎胸口。只听碰然一声,童虎立时被他震出丈外,飞跌在地,胸口血气翻腾,一时无法提气起来。
白婉婷和董依依众人见罗开突然出手,知他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大惊之下,纷纷抢出。
怪婆婆双目大睁,身形一幌,已掠到童虎身旁,一把抓住他后颈,中指顶着他颈后“大柱”穴。
童虎颈项一紧,心知不妙,右手运起苍阳神掌正要拍出,忽感全身酸软无力,不禁骇然失色。
怪婆婆冷笑一声,掌心吐劲,童虎横硕的身躯凌空而起,直朝一堵石墙飞去,碰的一声响过,童虎顿时给撞得昏死过去,跌在墙角下。还幸怪婆婆手下留情,这一掷之力,只用上三四成功力,若非如此,童虎势必脑爆骨碎,立毙当场。
罗开甫震开童虎,却见一柄软鞭横削而来,而他所站之处,正挡在康定风身前,若闪身避过,这一间必击向康定风。他一想及此,当下略一提气,一招“青松拂檐”拍出,这是混沦掌中的精妙招数,劲力虽不算强,却速捷异常,在不可能的方位中仍能发招。随听那人“哎唷!”一声,软鞭尚未击到,人已翻倒出去。
罗开侧过头去,边斗边问方妍:“方妍,你怎会来到杭州?”
方妍乍听罗开叫她的名字,立时呆了一呆,神情如着了魔似的,出手忽地一缓,刚好这时敌人一掌拍到,当她发现来掌,已然太迟,这一掌竟着着实实打在她胸膛。
方妍闷哼一声,一口血箭自嘴里喷出,人也往后软倒下去。
罗开万没想到方妍会不避不架,见她身中一掌,心里一慌,顿时左掌横劈,把那人扫了出去,右手一抄,便已围上她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