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五说:“我也为的是我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说着就用手来拉黛玉。
黛玉一闪身,贾五脚下一滑,肩膀正撞在书架上。书架一晃,架子顶上的青瓷花瓶掉了下来,正砸在贾五头上。贾五”哎哟”了一声,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这一下可把黛玉吓坏了,她急忙跪下来,托起贾五的头连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快醒醒吧,我再也不怪你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一滴滴落在了贾五的脸上。
贾五睁开眼睛,笑着说:“你真的不怪我了?”
黛玉破涕为笑:“呸!你这个促狭鬼!”看见贾五的脸上被碎瓷片划破了,鲜血汨汨地流着,忙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贾五顺势握住了黛玉的手。
两人对望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久,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宝玉,紫鹃有个亲戚要去苏州,我想请他把五儿的棺材带回去安葬。要一千两银子,你帮我当几件首饰好么?”
想起五儿,贾五不禁也难过起来,说:“好吧,银子的事儿我可以想办法,首饰不要当了。”
“还是当了吧,我留着也没用。”黛玉搀着贾五起来坐在椅子上。血不流了,黛玉把染了血的手帕放在桌子上,说:“你等着,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洗洗。”
贾五看着染血的手帕似乎隐隐地透出字迹,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首诗: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向谁,尺幅鲛绡劳惠赠,为君那得不伤悲。
再说邢夫人花了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好不容易买通了狱卒,答应她见贾赦一面。
夜深人静的时候,邢夫人化装成一个洗衣服的婆子,混进了雍王府的牢房。一见贾赦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子了,两人抱头痛哭。
哭了一阵子,贾赦咬着牙说:“我也不知道是得罪哪个对头了,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邢夫人安慰他说:“别着急,我们再求求娘娘。”
贾赦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邢夫人猛地想起来,听奴才们背后说过,贾赦色欲迷心,连自己亲侄女的主意也敢打。莫非是当年他也调戏过娘娘?娘娘要家里所有的女孩子们都住进大观园里去,莫非就是为了防贾赦?
贾赦四下看看,没有人,才小声跟邢夫人说:“事到如今,只好求雍亲王了。我知道一件大秘密,那弘历不是雍亲王的儿子。”
邢夫人吓了一跳,忙说:“你别混说,这可是个掉脑袋的事儿。”
“这是我妹妹亲自告诉我的,”贾赦说,“那弘历是她生的,林黛玉才是雍亲王家的孩子。”
“证据呢?你有证据么?”
“我妹妹临死前给我写了一封信,把雍亲王福晋瞒着王爷用女儿换儿子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我看那封信怕是个祸苗子,但也说不准以后会有用,就找了个妥善的地方藏了起来。你托人告诉雍亲王,叫他把我放了,我就把那封信给他。”
“哦,那封信你藏在哪里了?”
“这个,”贾赦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信不过你,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得啪的一声,一块瓦片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邢夫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告别了贾赦回家想办法去了。
一个人影子从牢房的墙上滑了下来,正是弘历。
弘历昨天听仆人们聊天说贾赦就关在雍王府的牢房里,不由得关心起来,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么。当天晚上就来偷偷地探监,想找个机会救他出去。正好听到他和邢夫人说的那段话。
弘历回到自己房里,越想越气:好你个贾赦,我看在亲戚分上还想去救你,谁知道你还想暗算我,嘿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事到如今,只有先把他干掉,还要做得毫无痕迹。
正想着,只见窗外一个人影子一闪,弘历叫一声:“什么人?”一掀窗子跳了出去,照着那人的后心,狠狠地就是一掌。
那人伸手叼住弘历的手腕,向外一拧,弘历”哎哟”了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心中大骇,刚要喊来人,那人一伸手又捂住了他的嘴,说道:“别叫,是我。”
弘历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