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迎接她的是两泓似水般温柔的蓝眸。
“早,我的宝贝。”他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吻。
成为他的女人的事实使得她一时开不了口,脸红红的没有声音,包括早上这一次,他总共爱了她三次,最后一次她几乎昏了过去。
“干什么?你还会害羞啊你。”他低声糗她,帮她把发丝一绺绺地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并饱含宠溺。
被他这么一激,她立刻生龙活虎,一手直指他鼻尖,耍赖地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告诉你,我还是很生气。”
菲赛尔握住她威胁似的手,叹息着摇头。
“你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好吧,也许这个东西能够让你消消气。”他走下床去找到昨天被他丢在地上的裤子,那里头有他买的钻石项链。
梁永倩则是在看见他精壮结实,完全没有多余脂肪的身体时,暂时忘了怎么呼吸,然后在他又爬上床时,尴尬地垂下视线。
“闭上眼。”他柔声道。
“什么啊!”她虽然嘴里嘟哝着,但是唇边却已经忍不住绽出窃喜的微笑。
在睁开眼时她看见自己胸前多了一样刺眼的东西,拿起一看,正是电视上目前正密集广告的钻石项链。
她低呼着,眼眶立刻感到湿湿的。
菲赛尔重新拥紧她,用好听的声音戏谑地道:“你不是每天看到这个广告就嚷嚷着凡是女人都该拥有一颗钻石,而且必须由男人来送吗?”
她咬着唇感动地笑了,因为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即使只是随便嚷嚷。说实在的,她嚷嚷着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可多了,有些纯粹只是说说,过后她就忘记了。
“喜欢吗?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买大颗的,不过等以后……以后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力许可,我一定给你。”这句话可是以他哈姆希国王的身分做保证的。
她被他的承诺彻底感动,红着眼眶环紧他的胸膛,在他怀里撒娇。
一座火山就这样被摧毁。说穿了,要征服她,其实很容易,只要你像个英雄;要讨好她,也很容易,只要你懂得适时给她糖果、给她梦想并许下承诺,她就会像个孩子那样心满意足了。
菲赛尔这两天变得有些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经常一个人对着电话发呆,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梁永倩问他,他总是摇头,然后再以一个没什么的笑容代替回答。
她觉得奇怪,但是神经大条的她因为沉溺于突飞猛进的甜蜜爱情,因此懒得多花精神去探索。
这天一班即将在晚上飞往香港的飞机由于大雨造成启德机场关闭而临时取消,她兴匆匆地想到PUB给菲赛尔一个惊喜,没想到在PUB里摇酒的却不是他,而是老板。
老板告诉他,菲赛尔请假,同时还告诉她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这几天老是有一批穿着黑色西装,看来十分神秘的男子来与菲赛尔碰头,总共有八个人;而由他们恭谨的态度看来,菲赛尔显然是他们之中的领导者。
“看起来好像黑手党,菲赛尔会不会是哪个帮派的老大啊?”说完,老板还自以为幽默地哈哈笑着。
梁永倩陪着干笑,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来。她不好意思告诉老板,情况可能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她一直怀疑的事情恐怕就要成真了。
八名神秘兮兮的黑色西装男子,假如他们来自义大利,那么人们很容易就会联想到黑手党;假如他们来自中东,那么人们会联想到什么?答案当然就是——恐怖份子。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笑不出来。
菲赛尔直到目前为止仍然不愿意对他的身分来历吐露只字片语,她想不出除了恐怖份子之外有谁需要这么费心隐瞒自己身分的?
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家,一开门赫然发现菲赛尔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几乎满出来的烟灰缸显示他已经在这片黑暗中抽了不少烟。
他看见她,显然也很讶异,急忙熄了烟。
“你今天晚上不是飞香港吗?”
她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呢?你今天晚上不是应该在PUB吗?”
“我……临时有点事。”他避开她的眼,把烟蒂倒进垃圾桶。
她靠着他坐下来,偏过头看着他凝重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