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他手握钥匙,大门都没有关便一屋走,可是芳踪杳然。
他掷下钥匙踢上门,很失望也很失落,倒杯酒大大喝了一口。
他顾不得那么多,打了个电话给苏铃。
没有声音,苏铃竟然把手提电话锁上了。
她在忙什么?连电话都不接,她今天休息,根本不用拍戏。
会不会出了事?他跳起来,担心不已,但她刚才不是打了电话给安娜?能打电话给别人,为什么不能给他打电话?
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他火,把酒杯掷碎。
枉他对她一片痴心,她可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是她情人,他宠她爱她,她竟扔下他让他孤寂而去陪那些莫不相干的外埠片商。
实在太过分了!若她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一定从此绝交,但从没有一个女孩子胆敢像苏铃那样待他,否则不一脚把她们踢死才怪。
他脑海又闪过试片室那一幕,小伍揽抱着苏铃,东尼妒火直冒,一拳打过去:“不准你碰她……不准你碰她……”
一句一拳,心里痛快些,把妒忌、痛苦、忧郁……都发泄出来。
他拳头狠狠地打在墙上,但他没当那是墙,当它是小伍、片商、自己、苏铃……不,不,怎可以动粗打自己心爱的苏铃?
拳才收住,去拿酒瓶,但手好痛,拿不住瓶子,便用另一只手,倒了两杯酒,喝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东尼痛醒,一转身压住右手,马上惨叫起来。
他没有把墙击碎,但墙上留有他的血迹,他的手呢?肿痛不堪,忍不住去见医生,医生证实他手骨断了。
痛得交关,不免对苏铃心生怨恨,若是另一个女孩他一定捏死她。可是,当医生替他把手包扎好,他又马上去苏铃家。
苏铃刚起床在喝牛奶,眼都不看他。
“铃,昨天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找你。”
“还提昨天,你昨天把我的颜面全都丢光了,人家老板请你看试片,放映一半不到你就溜出去。片子坏?导演拍得不好?我演技太差?”
“当然不是,我是容不了你和小伍演的那场床上戏,你们……你们……”
“我们什么?那可不是三级电影,虽然戏在床上,但我们都穿了衣服,又没做什么,导演拍得不知道有多美多浪漫!”苏铃也是一肚子气。
“但,心爱的人被另一个男人揽抱亲热,我实在看不下去……”
“什么亲热?那是演戏,演戏是假的,拍戏扮演杀手,真的到处杀人?你怎么不明事理、不懂体谅,小家子器?我无所谓,人家小伍有亲密女友,你闹笑话不要闹到他头上。”
“我也没做过什么,”他悄声说:“只是太爱你,心痛看不下去,走出外面吸口烟,我承认妒忌,都只因为太爱你。否则,也不会把手打断。”
苏铃心一惊,瞄他一眼,东尼便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说了。
苏铃听着,心难过,但嘴里却说:“好!断得好,活该!抵死!”
“你……你真的心里没有我!”
两人不欢而散。
隔一天,苏铃突然到东尼的公司。
公司的职员偷偷出来看明星,苏铃简简单单,一套紫蓝牛仔布短裙套装,里面一件低胸黑背心,头发微曲,前面厚厚的刘海,可爱的少女形象。
依芙说张东尼正在开会,她会马上通知他。
“由他开会去,别让他知道我来了,我在会客室等他。”
东尼开完会,慢慢走出去。
经过会客室,被里面的人吸引。“铃!”他惊喜若狂地飞进去:“你怎会在这儿?”
“接你下班呀!开完会了?”
“你还知道我开会,一定来了不少时候。依芙这木头,应该马上通知我,还开什么会?”
“她是依命令办事,你不是吩咐她:所有女孩子的电话都不听,所有女孩子都不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