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竟然就是红柳……
真没想到……
“可是有什么不对?”那看书老人见我初神久久,便问我。
我连忙道:“多谢前辈。只是……”
“只是什么?”
我拿着那张纸道:“红柳身份与众不同,在楼内也呆了五年有余,难不成只有这一页的资料。”
老人没有料到我竟然有如此疑问,看了我几眼,方才开口:“非也。这亭有四层。这一楼曰本记楼。只记载此人来去之实,金银铜铁四牌身份之人都有记录,并无其他。因此只要有人求阅,只要是非本楼男子,皆可借阅。二楼曰缘起楼,乃是记载此人未入阁之前之事。此层记录之人只有金银铜三牌人之记。三楼曰前尘楼,记载此人入阁后到死去或者出阁之前的所有事情。只有金银两牌之人的事迹才会被记录。到了四楼,便是往事楼。若是有妓子被人赎出,则会记录出楼到死亡之间的种种事情,只有楼内金牌方会被记录。然而妓子本风尘,能被赎出之人屈指可数,人数又局限在金牌之中,那更是少之又少了。”
我有一种定能在这亭内发现某些惊天秘密的感觉。
于是我问:“红柳被记录到第几层?”
老人抬头看天缓缓道:“四层皆有。”
果然……
“那我怎么才能看楼上之记载?”我又问。
老人突然一笑:“你想上楼?”
我点头:“是。”
老人又问:“你想上到几层?”
我又道:“四层皆去。”绝不能辜负妻主的希望。
老人哈哈大笑:“回凤亭建亭千年,上楼之人逐层渐少,能到达第四层的寥寥可数,绝超不出十人。以你这一普通男子,还想上到第四层?“
我被他说的有些心虚,却鼓起勇气问他:“前辈,敢问之前上楼之人,可皆是男子?”
他愣了一下:“自然都是。”
“那便是了,上楼之人皆是男子,我亦男子。为何其他人上得,我便上不得?”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遂不反驳,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宽不过三寸。他说:“你且回去认真读这文书,上面记载了如何入楼的方法。待你看完了再来说大话吧!”
我接过书简,心里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大胆紧张的砰砰直跳。算来天色不早,于是我躬身拜别:“如此多谢前辈,待我回去看完再来回凤亭。小秋先退下了。”说完我后退出亭。
抬头一看,天色委实不早。
一瘸一拐的走到枫林。
离艳早在那里等的坐立不安,看到我出来了,连忙搀着我就走。
“怎么样了?”他连声问我。
我将竹简和那记录着红柳身份的纸张一并揣好,摇摇头。
“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一看就是个变态!心理扭曲,精神不正常。”他怒道,“且不说这么许多了。咱们赶快回楼。昨日包你的小姐肯定到了,你别惹怒了她才好。”
“晚间楼主不会再有罚刑了吧?”我担忧的问。
“不会,只要你那恩主不罚你便没事儿了。”离艳焦急的说,“可是那些女子都是给钱的主儿啊,你不能按时到,她怎么会不生气?”
我听完才微微安心,见他为我十分着急,于是安慰他说:“没事的。那个人……昨天那个小姐,她待、待我很好。”说完了总觉得有十分的暧昧,于是自己先不争气的烫红了脸。幸好天已经黑了,离艳看不到。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我心里对于晚间刑罚的担忧全然放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顿时摇摇欲坠。
两个人缓缓撑着,竟然到了近子时的时候才回到楼里。
这时候正是回凤楼荒唐夜的□□,离艳几乎是瞬间就被人扯走。于是我只能靠自己摸索,慢慢往前去。
待我走到昨日那香闺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阵阵的发黑。
掀帘而进。
“蒲夏。”我虚弱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