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回去先把里面的水舀些出来。”秦明月帮乔老太擦了脸上的泪:“荷花春发秋凋,冬日里水多了容易烂掉的。”
“那等春日再加水进去?”
“是的,放在太阳下,好养着呢。”
乔老太有些不好意思,用袖子擦了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是想跟你说,这买镯子与珠花的钱不是景旭的。”
“我猜是您姐姐留给您的。”这称呼秦明月还真不好出口,亲婆婆与现婆婆。
“对对对。”
秦明月给乔老太带上斗笠,自己也戴上,两人相携往河边走去。
“除了荷花缸啊,那床脚有个罐子,罐子下的土里有三十两银子。”乔老太边说边回忆以前:
姐姐赎身回来后,有次两姐妹聊到怎么藏私房钱。乔老太便说把钱埋在床脚下,上面再放个尿罐子。
没想到房子的床脚真的有个尿罐子,她试着挖开罐子下的地面,五寸深的地下真的有一只缝得歪歪扭扭的荷包。
秦明月看着乔老太回忆的表情,她心里酸涩甜羡慕交织。那样美好的姐姐,前世定是特别善的人,这辈子才能遇到吧。
这种骨肉血脉相连的情感,自己这辈子有机会感受么?
两人走着,没注意到后面田里有人鬼鬼祟祟的冒头,不是白青苗还是谁!
白青苗眼睛一转,微微一笑转身回了乔家庄,来到乔大光家敲门:“二嫂二嫂,快开门!”
把乔老太送到河边,钱大爷果然还在。
只是。。。。。。多了一个人。
柳郎中?
这下不止秦明月愣住了,乔老太也呆住了。
“二娘。”
柳郎中刚刚开口,乔老太扭身就往回走。
“柳郎中,柳郎中。”秦明月拉住要追过去的柳郎中,这人不像这么莽撞的啊。
柳郎中止住脚步后,秦明月又去追乔老太:“娘,不对是姨母!”
“姨母姨母等下,您别着急回去,田里还有人呢。”本来没啥,这乔老太一上去,田里那些八婆必定会来看,再一看到柳郎中那还得了。
乔老太停下脚步,秦明月几步追上:“您先别着急,我去问问咋回事。”
乔老太没表态,只是低着头捏着衣裳角。
秦明月倒是起了心思,柳郎中多年未娶是个深情的,若是。。。。。。不过还是得看当事人。
秦明月走过去,盯着钱大爷。
钱大爷却对她眨眨眼,然后说道:“秦丫头可别看我,这人天天往镇上跑,磨磨唧唧徘徘徊徊,今日许是吃了几个狗胆子?”
秦明月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儿嘴真毒。
她对着柳郎中行了个礼:“柳叔,您这是何意?”
柳郎中本来见秦明月跟着一起,紧张的不行。可她开口就是柳叔,这。。。。。。
秦明月对他眨眨眼,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