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中出来,左右看不见人。
陈婉月心里微微一暖,苏婳这般细心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唐筠凝正在同喜儿她们一起踢毽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我?
“哎呀,王妃输了,要弹脑瓜崩。”
喜儿乐呵呵,没心没肺地跑过来,完全看不见旁边人的眼神,直接一计响亮的脑瓜崩弹在唐筠凝的脑门上。
唐筠凝脑袋微微发懵,心道,这丫头的手劲可真大。
陈家兄妹正好看到这副场景,噗嗤一笑。
陈婉月揶揄道,“没想到你还会输。”
“总是赢也不太好,是不是?”她挑挑眉,意有所指地笑笑,目光落在两人交缠的十指上,面上带着笑,走到陈婉月身边,低声耳语,“我总算是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去吃二位的喜酒啊?”
陈婉月面上火辣辣的,甜蜜一笑,“你这一张嘴,可真是不饶人。”
唐筠凝笑嘻嘻地拍着她的手,“既然二位已经耽搁了一日,也不差这几日了,不如就在这里多玩一玩,许多有趣的地方,你还不曾去过呢,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岂不可惜?”
陈婉月抬头看着陈景瑜,等着他拿主意。
“不了,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等一切尘埃落定,一定回来好好玩。”
他必须先给她一个名分。
“也好,反正,不论你们什么时候来,我都随时欢迎。”
她一笑,却突然脑子嗡嗡乱响,剧痛无比,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在脑子里面乱搅,耳朵里有尖锐的声音在喧嚣。
她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嗓子眼发痒,她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便竭力忍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哇一声吐出来。
陈婉月怕弄脏了唐筠凝的衣裳,连忙伸手去接,眼睁睁看着自己袖口上大片大片盛放的红花发,愣。
“苏婳,你怎么了?”陈婉月一惊,抱住唐筠凝,声音发颤。,
她看到她幽瞳中有一朵极为妖艳的樱花,红的似血,好像她微微眨眼,那花就能活过来。
“不好。”
见她紧张成这般模样,陈景瑜也慌了,“这是怎么了?”
“她中了蛊,那蛊虫只怕是已经进了她的脑袋了,原本还潜伏着,不大碍事,如今这蛊虫吸食了养分,身子长大,压迫她的经脉……”
她,可能会死!
陈婉月紧紧咬住下唇,一双杏眸担忧地看着唐筠凝。
底下的人六神无主,喜儿差点哭出来了,如今王爷不在,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赶紧去请王爷回来,”陈景瑜发话。
喜儿这才找到魂一般,用袖子擦掉眼泪,让人套上马,赶忙进宫去寻萧庭晏。
她是从草原上长大的,自然还知道怎么骑马,只是眼下心里太慌,眼泪又不听话,身下的马儿不受她命令,好几次差点仰头尥蹶子将她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