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走后,景良途在房中走动,排解焦虑。
他身为一个霸总,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完全为零啊。
但是现在系统不在,他必须孤身一人同那些人周旋。
这简直是太为难总裁了!
他来到一面铜镜前,雕花小桌上,泛黄的镜面勾勒着他的身影。
镜中的人凤眸微挑,长相惊艳,长发披散在肩头,一抬眸,
一挑眉,便宛若一副灵动的美人图。
只是过了太多的苦日子,近日更是粒米未进,口干舌燥,他的嘴唇苍白,脸上亦无什么血色。
看来这还是个颇具破碎感的病美人。
他对着镜子扯了一抹假笑,这笑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毫无颜色,可那整张脸竟都因为这笑容而活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姿色的人。
可这样的姿色若放在这种地方,那就算得上是灾难了。
景良途瞬间沮丧了起来,半死不活地倒在床上思考对策。
他绝对不可能按照剧情线任人采摘的。
他必须想出对策。
临近黄昏的时候,绯色的晚霞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床上枯坐良久,长发半束,两眼蔫蔫,仆从敲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半支着脸,没有回神。
他的琉璃目中映着晚霞的光彩,整个人却神色颓靡,看起来沮丧而忧心,雪色的腕间纵横着的红痕惹人心怜。
侍从见过太多美人沦为高官富商的玩物了。
这些美人从一开始的抵死反抗,再到后来的死心绝望,最终只能咬碎牙齿,饮着自己的血,就这般千疮百孔的继续过活下去,甚至就连自己也不再将自己当成一个有尊严有人格的人物,而是一个必须百依百顺的玩物。
当肮脏污秽的生活成为一种习惯,不管是鬼是神都能沉沦下去,更何况是凡胎的人。
眼前这个美人很快也会同他们一样吧。
希望他莫要想不开才好。
听见动静,景良途抬起眼眸,因为一时之间弄不清状况甚至还差点错将他当作客人,立时站了起来,脊背挺如修竹,身长玉立,哪怕是在这样的处境下也完全没有摧眉折腰之态。
想到他接下来会有什么遭遇,侍从就更加不忍心了。
要知道,老板给他安排的那个客人癖好极其古怪,而且为人十分花心,这座楼里的大部分美人都被他染指过,活脱脱一个公共用品,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一想到这样的美人也要被他祸害,他简直不敢深思。
看着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景良途纳闷道:“你是?”
侍从赶紧自我介绍:“小的叫十三。”
这古代,连个名字都不给人取的么?
景良途清了清嗓子问:“何事找我?”
十三回答道:“老板交代我今晚要给你洗干净,再帮你加加餐,养养肉”
景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