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竹的脸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冰冷的面具,精致的凤眼,还有唇角那抹有意无意的笑,全都勾着他。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那道菜,心中有一个想法不断出现又推翻。
他感觉这个人这是阴魂不散,就算不在他的跟前,也一直缠着他,让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讨人厌的家伙。
他拿起筷子,没滋没味地吃着眼前的佳肴。
他对美食并不热衷,这些东西在他眼前不过都是果腹之物,与寻常食物并无特别。
真不知道为什么凌霜竹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
虽然他掩饰地很克制。
但是不难发现,每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
他都开心的两眼放光。
事实上,景良途也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
虽然萧杞那边的饭好吃,但毕竟是有毒的,还是忍一忍,保护一下身体健康,别任务还没结束就嘎了。
当然,他自以为每次在萧杞那里都掩饰地不错,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不过,逃早朝的代价就是要被他堂哥逼着喝药,又被太医逼着号脉。
看着太医一脸凝重之色,景良途就怕他下一句就是:“恭喜摄政王,您有喜了。”
脉诊完了,太医愁容不改,嘴唇张了又合,斟酌着言辞。
这个时候,景良途才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该不会为了躲避早朝装了个病结果被诊出来是真病了吧。
不不会吧。qvq
看见太医的脸色,原本面色沉稳的凌佑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太医,到底怎么了?”
太医犹豫了一会,还是拱手道:“摄政王脉相不稳,不太像寻常人,感觉像是中毒之症。”
“中毒?”
景良途紧张了。
不会吧,他就是在萧杞那里蹭了几顿饭啊。
说好的慢性毒药,很多年都不会发作呢?!
“太医,你快说清楚,这是什么毒,应该怎么解?”凌佑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千万敌军面前都面色不改的他此刻方寸大乱,脸色憋的通红。
太医冷汗直流,最后干脆跪了下来,慌慌张张请罪道:“恕下官无能,此毒下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只是从这脉象上看,倘若此毒浸入五脏六腑,非同小可,恕下官直言摄政王只怕只有一年寿命了。”
凌佑顿时间脸色煞白,差点站不住。
景良途:“”
谁懂?
起初,他只是懒得上早朝:-d
萧杞正坐在殿中自己同自己下棋。
留在一旁伺候的宫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陛下这倒是有多无聊?
以前摄政王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有闲心做这些,就算是两个人明撕暗秀喔不是,唇枪舌战一下午,相看两厌一整天,日子也算是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哪里有这么冷清的时候。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陛下一个人枯坐在这里下棋,无人问津的样子,真的很像是
守活寡啊!!!
好在萧杞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宫人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要控制不住地血洗整座殿。
一盘棋下了许久分不出个胜负,通过萧杞额上的青筋可以判断出来,此人已经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