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多躺一会吧,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补充营养。你是不是这几天又没
好好吃饭?”
病床上的女人却显然对别人的关心并不领情,在最初的讶异于‘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念头之
后,竟然心里隐隐生出一种类似于埋怨和厌恶的心理。
如果不是他,不是这个男人乱开玩笑、故意说一些离谱的暖昧的话,她和林天翔何至于此?
原本对这个男人,还有一份旧相识的熟稔情愫,再加上这男人好心帮忙反被林天翔打得不轻,她
多少心里也有些愧疚,可是此时,都没办法抑制住将这悲惨的遭遇转化成了怨恨胡乱加在了眼前
这男人的头上。
盯了他半响,她一句话也没说,朝向在门外走过的护士身影叫了一句,“护士小姐,麻烦你
帮我拨一下针头。”
齐凯看了看仍旧只滴了半瓶的针水,按上了她的肩膀。
“你要做什么?你赢了?”
孟苡蝶却是一闪身,两个人瞪在了一处。
门外的护士显然是并未听见这微弱的女声,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再也等不及那么多,她紧抿着
嘴唇扯开手上的医用膝布,一下将针头拨了出来,血管里的红色液体瞬间流了出来,她胡乱从墙
脚的医用推车上拿起一支棉签按在手背上,抓起自己的手包跑了出去。
“孟苡蝶,你要做什么? ”、
被男人下力气抓住的手臂,动弹不得,齐凯原本一张轻松压意的脸此时也覆盖着不悦的冷
酷。
“我不要你管! ”她大力甩开他的手,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冰冷得出奇,“我的事,拜托你
以后不要管!我和你没那么熟! ”
天色己黑,翡翠阁酒楼只余下一个头顶上的招牌还亮得刺眼。这间全市数一数二的豪华酒
楼,在这夜色中也渐渐变得安静,客人早己散场,看样子怕是要打烊了。
孟苡蝶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的时候,连会场的布置都已经被拆了大半,只有孤零零两个工作人
员正在摘下挂在舞台上方的一个条幅 “林府盖禧”
一个女孩扶着梯子同另一个站在梯子上摘条幅的女孩子闲拉着八卦。
“这姓林的可真是有钱啊,我在这工作四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婚宴,你知道他们
这一桌是什么标准吗?”
另一个手里忙着,并未回头,“不清楚哦,是定制的,咱们上哪打听价钱去。不过那龙虾
牛肉什么的,很多食材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啊,我们酒楼就是加工呢。。。。。。 ”
两个服务员显然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静悄悄走进来的身影,邢抹身影摇晃着,又走了出去,
当她苍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爬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畅园”孟苡蝶没力气再多说任何一个字出来。
“小姐,你要不要先去下医院?我看你路都走不穗了。”何止,她关了两遍车门硬是关不
紧,没办法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