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宁宸嘴角抽搐,这是想打他闷棍吗?
只见对方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猛地拉开茅厕的门,然后用手里的棍子朝着里面一顿乱捅。
宁宸脸都黑了。
这要是自己在里面,说不定被捅到茅坑里去了。
对方乱捅了一阵,应该是发现自己没捅到人,然后停了下来,探头朝着里面看去。
估计是发现里面没人,他有些慌张的左顾右盼。
见四周没人,丢下棍子就想溜走。
宁宸咳了一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对方身子猛地一僵,脚步一滞,然后扭头看来。
旋即,俯身行礼:“下官灵州刺史蒋正阳,见过宁将军。”
宁宸单手按刀,缓步走过来,“蒋大人干什么呢?”
“下官多饮了几杯,来方便一下!”
宁宸哦了一声,“带着棍子来方便?”
蒋正阳不慌不忙地说道:“宁将军,这是搅屎棍。。。灵州天寒地冻,那腌臜之物都溢出了茅坑,不断有人来方便,却无人清理,搞的整个灵州臭气熏天。”
宁宸嘴角抽搐,他听出来了,这孙子不是在说茅厕,是在骂他们。
“蒋大人说的是茅厕?”
蒋正阳道:“是!”
“你是想说灵州就是个大茅厕,对吗?”
“宁将军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宁宸无声地笑了笑,道:“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你,身为灵州刺史,与知府权利相当,却官袍破旧,被人孤立。。。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你这人说话真的很讨厌。”
“不过,你敢手持棍棒,想要把我捅进茅坑里去,勇气可嘉。。。但你此举,乃是大罪。”
蒋正阳面不改色地说道:“宁将军此话何意?下官愚笨,听不懂!”
宁宸乐了,这货也是个滚刀肉。。。一副你没证据,能奈我何的架势。
“蒋大人,你怕是忘了,我乃监察司银衣。。。进了监察司的大牢,不怕你不开口。”
“还有,我有陛下亲赐的御剑,有先斩后奏之权。。。杀了你,随便安个罪名就行。”
蒋正阳一脸愤懑,“宁将军这是要栽赃陷害,滥用职权?”
“栽赃陷害?我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蒋大人的举动。。。你谋害上官,按律当斩!”
蒋正阳道:“宁将军非要凭一根棍子说下官有谋害之意,下官无话可说。。。我虽只是个小小刺史,但也有面圣之权,到了陛下面前,我自会辩解。”
“你还真是个滚刀肉啊?”
宁宸脸色一正,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