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带上了书房门,走下楼梯离开了贺家。
书房里的男人揉着眉心。
糟透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串,发现已经不见了。
他昨夜失控拉着她缠绵,下意识地便将这珠串套在了她的脚踝上,松松垮垮的,刺激得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要不是傅绍那通电话……
也许根本就停不下来。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们会被人发现这一段混乱的关系,她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韩家。
或许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昨夜,暴雨滂沱。
有一刻,他想宁愿被人发现,也不愿在泥泞不堪的雨夜里确定她是生还是死。
贺西洲明白他已然控制不住心里那只凶兽了。
曾经的牢笼岌岌可危,不知道什么时候轰然倒塌,他对她的占有,他对她的渴望会到达顶峰。
摇摇欲坠,宛若寒风中的茅草屋一般,再来一阵风……
再来那一阵西北风,它就要被摧毁了。
啪。
贺西洲合上了文件,他站起身走出书房,看到了沈晚星那扇房门,手握在了门把手上。
“先生。”
福伯喊了一声。
贺西洲将手放了下来。
“嗯。”
“先生是要去看少夫人么?”
“她怎么样了?”
“您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西洲拖着病体,一天一夜没有睡,心里的那股烦躁一直扰乱着他的心绪。似乎只有看上一眼,才能够安心。
但他并不想被人窥探这样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病症,还是被那个女人搅和成这样的。
福伯看着他快步离开,笑了一声推开了房门。
沈晚星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人照顾,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养。
福伯给她送了一个小砂锅粥,紧紧盖着盖子,能保温到天亮。
等她饿了醒来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