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啊……
“那个老易,严重了啊,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又赶上了这么个形势,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理解个屁!”易忠海一把将杯子敲在桌子上,里面的酒水洒了一桌子。
“老阎,你知不知道昨天被他们抄家的老曹都上吊自杀了,多亏了邻居发现救下了他,烧了人家传家的画不说,还把人家家都给砸了,血汗钱也被抢走了,这不是破四J,这就是赤裸裸的抢劫!”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阎阜贵吃了一惊,要真是按规矩办事他管不着,要真是这样那就是道德败坏!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儿子也管不了啊……
“唉……老易,是我没教育好,但是我现在根本说不听他,这兔崽子反过来还要对付我!”
易忠海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啊你,亏你一辈子教书育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我告诉你,你这么整早晚有一天有人帮你教育!”说完之后气呼呼的走了。
阎阜贵叹了口气看着刘海中说:
“你家那个刘光天不是在稽查队吗,你敢管他吗?”
“我不敢管他?反了他了!但是他也没做出逼死人的事,我干嘛收拾他……”刘海中有些心虚的说,事实上现在家里吃鸡蛋的已经不是他刘海中了。
边吃花生边喝酒,两人又研究了一会,最后达成协议,就算易忠海不出声,刘海中也会帮着说话,简单的酒席就这么散了。
第二天下午,全院大会正式开始,贾家几个人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没办法,贾东旭的权力太大了,轧钢厂一把手,他不来谁也不敢开会啊……
“几位大爷,东旭说了,咱们不用等他,开会就行,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转达。”秦淮如说道。
易忠海没表态,本来他也没准备开这个会,也就是抹不开阎阜贵的面子才来的……
这边正在开会,另外一边的阎解放正在乐呵呵的查着钱,身边跟着几个带着绿色军帽的年轻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眼睛都泛着光。
“震哥,真有你的,这几天我分到的钱可是比我爸一个月工资都多了!”阎解放激动的说。
被称为震哥的人蹲在地上抽烟,一身军装,看样子年龄和阎解放也差不多,名叫周震,是这帮hwb的头,在学校参加活动之后,回到家发展势力,继续进行活动。
周震轻蔑的笑笑,掐灭了眼说:
“解放,继续跟我干,亏待不了你,我们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是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重要举措,明天去跟我砸佛像!”
“好,砸!”
下面有的人不同意了,委婉的说:
“震哥,砸佛像有什么意思,地富反坏资,还有这么多地方等着咱们去拯救呢,再说了,兄弟们也得吃饭,也得开销啊……”
他们也是这几天尝到甜头了,一个个的都忘了自己的初衷,欲望已经将他们吞噬,就连阎解放也是如此,在人群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