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叫小翠的青衣姑娘说道:“别是他们来接了……”
来骑好快,小翠话还没有说完,‘大相国寺’左侧飞也似的转过来三人三骑,这三人三骑两前一后。
前面的两骑,清一色的黑马,毛色乌黑发亮,神骏异常,一望可知是异种名驹,鞍上,是两名身着劲装,腰佩长剑的黑衣壮汉。
后面那一匹更为名贵,由头至尾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像一堆雪,又像一块玉。
鞍上,是位年可二十上下,面如冠王,长眉细目,浚豪英挺的银衫客,他算得上罕见的美男子,只可惜嘴唇薄了些,目光也显得阴骛、暴,安坐雕鞍,顾盼之间,一股子狂骄气逼人,大有天下英雄唯我之概。
按说,照这情形应该是白马在前,两匹黑马在后的,不过这显而易见,那而匹黑马是前行开道的。
两名黑衣壮汉在几丈外勒马控缰,骏马踢蹄长嘶而起,一个飞旋钉在地上,好俊的骑术。
那白马上的银衫客则纵马直驰轿前,到了轿前才离鞍下马,下了马,他向着轿内劈头便道:“校好,为何让人久等?”
轿中人冷冷说道:“怎么,不耐烦了么?”
银衫客忙赔上笑脸,说道:“我没这么说,不过……我不放心罢了……”
轿中人道;“那你就少罗嗦……”
银衫客道:“好,好,好,别说了,赶快走吧,行了么?”
轿中人话声忽转轻柔,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呢?”
白衣客知道这是对他说话,经过这三人三骑一岔,他已冷静了不少,正感难以作答,那银衫客已一怔说道:“校好,你说什么?我没告诉你……”
轿中人道:“我不是跟你说话。”
银衫客又复一怔,说道:“不是跟我说话,那么你是跟……”
一眼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白衣客,目光一直,道:“校好,这个人是……”
轿中人截口说道:“我的朋友。”
银衫客诧异地道:“你的朋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轿中人道:“刚刚才认识的,为什么要你知道?”
银杉客道:“刚刚才认识的,噢,我明白了,校好就是因为这位刚刚认识的朋友,才迟迟不去,让人久等的,对么?”
轿中人道:“我跟他多说了几句话,其实我原不想去的。”
银衫客脸色一变,道:“那本难怪,我要有这么一位朋友,我也不想赴其他的约了……”
轿中人道:“你没说错,我刚交的这位朋友与众不同,他的一切一切部称不凡,限他在一起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所以我舍不得离开他。”
银衫客脸色好不难看,道:“那何不把这位朋友带在轿后?”
轿中人道:“那怎么行,我想请他到轿里来坐……”
银衫客脸色猛然又是一变,旋即听他说笑道:“校好,别开玩笑了……”
轿中人道:“谁与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
银衫客强笑一声道:“就算是真的吧,时候不早了,爹跟妈也都等着急了,快走吧。”
轿中人道:“不敢让伯父母久等,我这就去,你先走一步吧。”
银衫客道:“那怎么行,我是来接你的!”
轿中人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先走一步,禀报伯父母一声,我随后就到……”
银衫客忙道:“不行,不行,那样,二位老人家会生气,到头来倒霉的是我,校好,你行行好,跟我一块儿走吧……”
手一摆,接道:“走,走,起轿,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