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见陆长歌与鸠摩智二人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轻功之卓越,竟似更胜自己一筹,心中登时一凛,暗想道:“这二人武艺高强,恐非易与之辈,或许是与我旗鼓相当的高手。”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鸠摩智身上的吐蕃服饰,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敢问大师可是来自吐蕃?为何要插手宋蒙之战事?难道吐蕃已与宋朝结盟?”
“你我皆为密宗之人,理应同仇敌忾才是。”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看破红尘,心中唯有佛祖,何来宋蒙之分,国师着相了。”正如佛言:“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每个人的修行之路皆独一无二,应依自身根性与因缘,择取适宜之法。
鸠摩智顺水推舟,反客为主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国师执着于杀戮,不如随我前往吐蕃密宗,做一贫僧座下沙弥,日夜诵经礼佛,必有成佛之日。”
金轮法王为修炼龙象般若功,殚精竭虑,于佛学钻研甚少。苦思冥想半晌,方憋出一句:“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日杀生,只为拯救苍生,为众生带来长治久安。”
“密宗早已分道扬镳,我又怎能前往吐蕃?大师莫要打趣我了。”
“国师岂不闻‘扫地不伤蝼蚁命’,岂可轻言杀戮。”
《金刚经》有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国师又何必执拗于此。其意为,我们不应拘泥于某一阵营或教派,而应以豁达的胸襟去探寻佛法之奥义。
“噗嗤!哈哈哈哈哈!”
陆长歌终于憋不住了,像洪水决堤一般,笑声喷薄而出。再看金轮法王,此刻他满头大汗,脸色涨红,仿佛受了内伤一般,极为狼狈。
被陆长歌如此嘲笑,金轮法王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的他也不管陆长歌是不是高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立刻动手。
只见他手中的巨大金轮如同五道金色闪电,朝着陆长歌疾驰而去。
陆长歌迅速拔出腰间血刀,朝着飞来的金轮用力劈去。
“铛铛铛铛铛!”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陆长歌感觉手中的血刀传来几股排山倒海般的反震之力,仿佛要将他的虎口震裂,差点让他握不住手中的血刀。
“好大的力气!”陆长歌心中暗骂一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大力气的武者。
然而,金轮法王比陆长歌还要惊讶。他的金轮每一个都蕴含着数千斤的力道,犹如泰山压卵,就连修炼大力降魔杵的达尔巴都不敢正面接下他的金轮。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陆长歌,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硬接下他的金轮。
“好力气!再来接我的金轮!”金轮法王怒喝一声,再次驱动金轮,如疾风骤雨般向陆长歌攻去。
此番,金轮法王竟将五个金轮合而为一,化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金轮,紧接着,他握持着金轮上的手链,如疾风骤雨般朝陆长歌猛掷而去。
“喝!”
只听陆长歌一声断喝,如晴空霹雳,体内筋骨齐鸣,似万马奔腾,强悍无匹的肉身力量倾泻而出,毫无保留。
他手中的血刀,虽非宽背厚刀,却在他的挥舞下,尽显霸气。每一刀劈出,都似泰山压顶,气势磅礴。
两人你来我往,一连交手十几招,皆是龙象般若功九成圆满的肉体力量。陆长歌虽有真气加持,力气更胜一筹,然而,金轮法王的金轮却如有神助,将他的力气放大了一倍。故而,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只见陆长歌在与金轮法王对拼之时,竟然还能面色不改,气定神闲地向金轮法王喊话:“金轮法王,若是你仅有这点能耐,那今日你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