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地露水,突见到他现身。凝在半空仰头注视着小吃背影半响,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待小吃假设起能量光幕朝上冲时。突然双手高举,口中又在轻呼着‘风 …’那空洞而没有情绪的声音,再度响彻天地,半空中,又再生出那黑色大片空域结界,将她人完全裹覆其中。
万干凌厉凤刃自风暴结界中纷飞射出,那海中冒出的妖王三只不及收回地触手纷纷被切断,暗绿色地血浆染满海面。
高空看着这不可思议变化的兰帝,这是终于收起凝聚的剑气,知道再不必出手。今日之战,是小吃和露水的战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那都是两人的归宿,它们的价值和尊严,都将寄于永恒。
虽这般想,却又自知终希望能知道结果。便以意识朝小吃传递信息道“杀死海妖王,代我送火栖云回归永恒的虚无,那是她所向往地最终归宿。这是我所交代的最后事情,结果不必再回报了,当年我自惩处之地将你擒来,如今也放归你回去。再见!”
传递罢这些信息,兰帝再不做停留,决然闪离战场附近,至不可能再感应到露水和小吃状况地远空,心下情绪禁不住一阵翻腾。
倘若日后他再能见到火栖云,那则是露水和小吃今日战败,倘若日后风神岛仍旧存在着风后,那则相反。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要问小吃,譬如当年为何终要提示他绝不可躯圣魔仙,比如它怎能死而复生,譬如……
此刻却都不想再问。曾经的过去,已用血和痛地教训使他明白,有些人和事,他不当去靠近。无论如何,小吃已经死过一次,无论如何,照已经死去。
便纵是今日他突然明白,火栖云的追求和归宿就是永恒沉眠的虚无,再不为当日事思念哀痛,也不为小吃和露水担忧介怀。
却已经明白,当初惩处之地的他,根本不明白自抓着小吃起,所为它带来的命运和终点。如今已经懂得体会到,他存在所必然为它们带来的灾难,只需他们过得今日,日后便是新的命运旅途,与他,应当从此陌路了。
他心中自会有小吃那对血红的眸子,自会有露水那张永无表情的风仙面庞,那空洞而响彻天地的呼唤,风…自有火栖云那对永远写着忧郁的眸子,有她那安详沉眠的姿态。
兰帝放眼下方茫茫大海,抬头仰望白云飘荡的天空,突又想起魔尊的话。
这天地间,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何去何从……’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那五指冰峰,又想起妖后那座不知尽头的要塞空间。
他突然明白,没有人能做得他朋友,他也不会有朋友。永恒和不断变化的世俗,根本是存在两种不同层面的定义。
他能去的似乎只有那五指冰峰。他想去,而又能去。因为魔尊强子卜他;只有妖后那座要塞,因为她总能掌握所有变化;还有那间黑暗的小木屋,那间太上真尊和他方能停留地木屋,因为那是天地弟一尊所居之地,那是忘情大道的修行之处。
便又想起逍遥黑心,想起逍遥山。想起兰长风…
尽管此刻仍旧不知前世。却突然明白,他的命运抉择,原来根本与这几个人密切相关。他的诞生,缘于逍遥黑心,一个追求杀戮和毁灭的得神道者,而他的作为,却并未能踏上这条道路。
太尊引导者他,踏入那间象征大忘情之道的小木屋,盼成其归宿。
兰长风于惩处之地地诸多教诲。等若在传递着神道,使之无需重复体会太多经过才能——得通,却也同时。传递予他情道。细想过往,突就明白,兰长风盼望他能继承那条与善水夫人未能走下去的道路。
妖后那座要塞空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个真神都愿他继承己所行道路…
‘呵…’兰帝一时恍然,不禁又自问“那五指峰又是何等所在?魔尊又自继承着什么样的道路?”
却怎都想不出所以,那里的身影,永恒静默。如那片大陆永恒不化的冰雪。冻结着时间,冻结着感受。冻结着欢乐悲伤离别相聚,寂静无声的一切。
飞雪飘扬的五指峰间。一座金属做铸的亭子中,魔尊静默的身影一如往昔稳稳站立,仍旧单手轻负背后,另一只手端着那只晶莹剔透地杯子。
突然,飘扬的雪花一阵散乱,兰帝的身影出现在亭子外,瞧着魔尊微笑道“我无处可去,也无处想去,却偏需有个地方等待几年,等着再见次太尊,等着见见前世妻子,也等着前世记忆着落。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呆几年。”
魔尊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如故,淡然道“嗯。”
于是,这日起,兰帝便在五指峰呆下。
每日所做地事情就只是修炼,饮着魔尊法术所化地寒水,听着魔尊手下之人禀报的关于外头种种变化形势。
知道陈留和那妖魔独孤照治理下忘情门弟子又增加多少,她们又斩杀那几个复苏的,曾经邪名天地的魔头。知道忘情真尊带领弟子斩杀多少魔头,知道如今天玄新帝天玄韵威名如何远播。
却终究没有听到关于太上真尊的任何消息,逍遥山仍旧如过去一般,不闻任何动向。
然而,每天魔尊手下都会频繁多次送来玄魔两地哪里哪里又发生黑水污染扩散事件,哪里的结界封印又被仁爱神的妖魔毁坏,修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