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周晓鸥,特么盐掉价了吗?你拼命的放,是要齁死老娘吗?”
心情糟糕的陆明芳,吃起来觉得格外的咸,要命的节奏。
“好吃!咸……嘿嘿!”
傻子吕仁看着老娘,嘿嘿一笑,不要命的朝嘴里扒拉起来。
“欸!这可咋过下去?”
陆明芳丢下筷子,剜了周晓鸥一眼,起身上楼了。
“妈!你的药还没喝,我给你熬好了!”
心里虽然恨她的周晓鸥,本质还很善良,想到婆婆毕竟是个病人,还委曲求全的提醒她喝药。
“嗯!等下你倒了给我送上来。”
陆明芳没回身,说了一句就上楼了。
说实话,周晓鸥这姑娘确实还不错,能娶到她还真是吕仁的福气。
可惜吕仁是个傻子,不能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要不这个小家庭,还不是很幸福的吗?
上楼后的陆明芳,想了很久,搬了一把藤条椅,坐在了穿衣镜前。
随后开始自检起来。
两个肌瘤,我怎么看不见呢?
扒拉着努力了好久,眼珠子都瞪出了泪水,还是只看到了黢黑覆盖下的些许粉红。
真该死!
白瞎了大龙的劳动了。
“妈,喝药了,我们村有个患了肌瘤的,没管它结果……”
周晓鸥端着一碗药汤进来了,温度刚好合适,药碗里袅袅的冒着两丝白烟。
“晓鸥,那个法官跟你说了些啥?”
陆明芳搞不清律师和法官的区别,开口问了她一句。
“妈,我也听不太懂,他让我签了几份啥?叫做文件吧!”
陆明芳瞥了她几眼,伸手接过药碗,眉头一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苦味顺着口腔,一路下行,一直苦到了心底里。
生活,不就是时时刻刻的苦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