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我。
我点头。
我们在海滩的小食亭吃早点,我心乱如麻,一段爱情刚失落,另一段爱情又升起。
他送我回家。
“你睡一会吧。”他说。
“那你呢?”
“我要上班,今天我当值。”
“你不早说?精神不够,医坏了人怎么办?”
“我坐牢,你来探我。”他笑说。
我迫不及待把这件事告诉迪之。
“好呀,女人要恋爱才有光采。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林放好象已经跟乐姬住在一块了。”
我虽然早就料到,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他说他没有跟乐姬上过床,后来却跟她住在一起。
晚上,我接到徐起飞的电话。
“我想见你。”我跟他说。
“不行,我现在当值。你可以来医院吗?”
我到了医院,他刚刚替一个病人做完手术。
“我们出去散步。”他说。
“你走得开吗?”
“你也是病人。”他牵着我的手。
徐起飞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我好想去依赖,而不会害怕到头来他会象林方文那样,逃避我的依赖。
我问他:“你不想知道我从前的事?”
“不想知道。”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的传呼机响起,他要赶去手术室。
“你可以在医生当值室等我。”他说。
我在医生当值室等他,突然有一种幸福,那是一个女人等待自己的男人下班的幸福。他回来了,样子疲倦,脸上有鲜血。
“你脸上有血。”
“是病人的血,经常是这样的。”他说,“我可以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不。你已经两天没有睡。”
“我不累呀。”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他很困,不住打瞌睡,车子在路上S 形行走。他调低车窗,让风吹醒自己,又不断掴自己的脸。
我难过得流泪,跟他说:“都是我不好。”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握着我的手。
我突然觉得不应该辜负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也许只是想找他做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