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也不客气,直接判了斩刑。
七日后,杭。州知府也被羁押而来,同样的流程走了一遍,而后人头落地。
半个月后,海宁知县东窗事发,处以斩刑。
……
每次开审问斩,朱瞻基都要求官员到场观看。
虽然这样并非一定有用,但能在极大程度上,震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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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
惩治贪腐告一段落,朱瞻基开始视察织造局、市舶司,各级官员如临大敌,小心应对。
不过,让他们心安的是,这位手腕狠辣的太子,这次特别好说话,只是走个过场,并未较真儿。
视察完后,便又回了皇宫。
然后,白天游逛,晚上回宫里休息,特别规律。
渐渐地,众人放了心。
这天晚上,朱瞻基叫来李青。
“青伯,明儿咱们去市舶司微服私访吧?”
“差不多行了。”李青眉头微皱,“这次连削带打,手腕已经很强硬了,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你要查,过段时间再查;
这些天,该视察的视察了,该玩儿的也都玩儿了,我们回去吧!”
“这就回去?”朱瞻基有些不过瘾,“我这才刚起劲儿。”
“别光想着你,多想想你爹。”李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爹本就辛苦,这次又一下子得罪了藩王、勋贵,以及官员,少不得焦头烂额成什么样儿呢。”
“嗯…也好。”朱瞻基意犹未尽地点点头,“这次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下次有时间再来。”
顿了顿,“要不再玩儿两天,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
“玩个锤子!”李青打断他,眉头微皱,“收拾一下,我们明儿就回去。”
不知怎地,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朱瞻基无奈道:“这时间,内阁、六部侍郎、主事、郎中都回了京,父皇没你说的那么忙。”
“你要待你待在这儿,我明儿一早就走。”李青淡淡道。
“你看你,我又没说不回去。”朱瞻基翻了个白眼儿,“一把年纪了,咋还动不动生气呢?”
李青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想试吧试吧了?”
“呦呵,你别说,我正有此意。”朱瞻基来了劲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家伙事儿,今儿咱好好比一比。”
李青没想到他这么积极,好笑道:“大晚上的,还是别了吧。”
“是不是怕了?”
“……行吧!”李青心说:既然你想挨打,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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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拿来两杆红缨枪,去掉枪头丢给李青一杆,“千万别留手,我要赢得光明正大。”
“好说。”李青笑眯眯地点头,“要不,咱赌点儿什么?”
见他这架势,朱瞻基的必胜信念忽的消减过半,无他,跟李青打赌他就没赢过,一次都没有。
“是不是怕了?”李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