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啊,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差!”漱玉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走吧!舅母早等着啦!”
外头入了夜,漱玉带着阿南径直去了娘家,蹭了一顿面儿汤做宵夜,还把刘氏也给带出来了。
漱玉对刘氏解释:“日前,咱们庄子上的一个佃户给孩子说亲,人家一听说咱们是昕云庄的佃户,只说是穷鬼别来沾边,那头里又急又气,就求到你哥跟前来了,你哥和大家伙儿一合计,不若在庄子上办个篝火晚会,将附近的农户家里的年轻孩儿都给请来,让大家伙自己个儿相看,哪怕能成一对儿也是好的,总好过如今这般费心劳神,遭人白眼。”
“的确是件大好事。”阿南这回想起来了,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且那日农妇带着儿子过来哭的时候,她就在觉叔旁边算账,勉强听了一耳朵,漱玉是两天前就跟她说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漱玉忙着和刘氏聊天,偷偷吐了一口气。
永宁卫虽然不太平,但因往来商贸频繁,便是入了夜也十分热闹。
“咱们去趟街市逛逛首饰铺子。”漱玉一手挽着刘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主君昨儿个听了也说好,还特地从他的私账里拿钱出来让给咱们庄子上每个年轻人都发一根簪子,若是相中了,簪子便是信物了!”
“若是相看中了的多了,还可以一道办酒,既热闹又省时省力,这不是大好事么!”漱玉高兴得四处张望,带着几分得意。
“妹妹是好福气,不知,永儿能不能去参加晚会呢?”刘氏心动,忙问。
漱玉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道:“去参加是可以的,但是······”
刘氏忙问:“妹妹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漱玉点点头,干脆道:“永儿是我的亲侄子,有好事我自然也该想着他的,只是,主君信任我们夫妇,所以将自己的钱都托付给我了,若是我办差不尽心尽力,那就真是没脸见他了!永儿能去,只是没法儿给他簪子!”
“我当什么呢!”刘氏也爽快,笑道,“只要他能去,簪子我出钱替他买一支便是了!”
两个爽快人,说着笑着,几乎将永宁卫中的所有首饰铺子逛了个遍。
阿南嘴里跟着她们俩笑,心头却不知道怎么的冒出那一袭白衣来,心头闷闷的,漱玉以为她是逛累了,哄小孩儿似的安慰就算了,末了,还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个糖饼。
城中的首饰铺子很多,大多不上台面,里头卖的也多是些粗制滥造之物,但胜在便宜颇得众人青睐,宾客盈门之下,对她们三个穿着粗布衣裳女子自然是不大热情的。
差强人意之下,漱玉大着胆子便将目光瞅准了对面的最大的店面。
永宁卫中最大的首饰铺子林茵阁,光是门面,就在最热闹的城中心占了半条街,刘氏笑道:“听闻此处对首饰以精巧和纯净着称,唯一的缺点便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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