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霆一听,手中的茶盏就带着风声向白彩额头飞来,白彩避也没避,任由茶盏砸在自己额头之上。她不能避。就是现在司马霆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得乖乖的将脑袋伸过去。
姬满站在一旁。此时他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他清楚司马霆的性格,此时给白彩求情,无异于将白彩往死路上逼。
白彩无奈的抬手抹了把额头,血呼啦的一脸啊,更,嗯、不忍直视了。
这皇帝陛下的脾气还真是不好啊。嗯,好在她皮够厚。白彩如是想到。
白彩抬头,目光直视司马霆,光明正大的打量起眼前的帝王。
她脑海之中是有印象的,只不过,还是亲眼看见立体啊。
天生的上位者。这是白彩对司马霆的第一印象。
虽是一脸血污,却是坚定从容的很。“桐城之事,陛下心理应该有谱也有度。陛下,我想问,突厥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司马霆冷笑:“继续说,让我听听大胤第一才子有什么妙计!”
……
大胤第一才子什么的,尊是愧不敢当啦!白彩在心里美哒哒的表示。
哎,只是你至少给我提供些信息吧?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白彩心里腹诽着。
白彩决定豁出去了,司马霆想要杀她,分分钟的事,当然,她让不让杀,也是另一回事了。“突厥内乱,桐城之事,他们已没有更多精力来应付,当务之急,我认为……”
“什么?”司马霆笑的温凉。温柔的没有一丝温度。
“陛下还是先拔除自家毒瘤吧!”白彩不知死活的吐出这句话,真心给自己点个赞。
姬满一面留意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一面为白彩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心惊胆战。
裴臻坐在一旁,看向白彩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探究之外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说出这番话的。
司马霆手中端着的杯子一颤,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白安臣的原因了。他总是能看透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偏偏目光澄澈,让人只会觉得自己很脏。
“你又怎知突厥内乱?”司马霆斜靠着软榻,鸦翅般的青丝垂落在胸前,目光盯着杯中的酒水。
白彩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我也只是推测而已。”
“嗯……”司马霆目光扫向白彩,在白彩那不堪入目的脸上驻足了几秒钟,然后,一脸不忍卒读的表情移开脸。
白彩:“……”
“第一才子居然落魄如斯,可叹可叹。”司马霆来了个文艺范的小忧伤。
白彩:“……”你这是叹气该有的语气么?o__o‘…
“来人啊,拿个铜镜来。”司马霆嘴角噙着笑意道。
白彩:“……”她现在好想将他火化啊,肿么破!
接过侍者递给的铜镜,白彩无言的看向镜中的自己。黄铜镜子,一点都不清晰好不好!跟现代的锡镜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啊。
不过,这铜镜价格应该很贵吧,毕竟,皇家出品,必定精品。
就是不知道,这镜子能给她不。
不过,白彩还是很适当的在脸上表现出了各种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悲哀无奈的情绪。但最终都化为沉寂。白影后演技爆发,无人可当。
嗯,司马霆很满意。裴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气氛略有些缓和,司马霆摆摆手,一脸“朕很大度,不稀的跟你这惫懒小人”计较的表情让白彩下去梳洗了一下。
看着内侍递给的衣袍,白彩嘴角抽了几抽,这料子还真是够值钱的啊。这司马霆到哪都不忘享受啊。
不过,这身衣服应该是入不了那几个天之骄子的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