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白彩把众人安置在新搭的棚子里,十几个男人可以睡个大通铺,至于那俩织娘,为了避嫌,白彩把她们特意安置在离主屋最近的那一间棚子里。
“现在天冷,你们先挤挤,等天暖和时,你们再分开来。”白彩跟众人说。
“好,现在我们认识一下。”白彩笑的温和,指指自己,“我叫白彩,你们可以称我为公子。你叫卫凉,原先是木匠一个,我说对吧??”白彩指着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道:“你今年十八岁,腊月生日,嗯,刚满十八岁吧。还有你……”
手指移向另一人,“你叫诸葛烨,二十四岁,懂得天文地理。据说天气算的挺准?”挺俊朗一帅哥,气质也是不俗。白彩心中纳闷,这人真是犯了事的官奴?
诸葛烨有些傲气,他不屑的撇了眼白彩,淡然道:“是星象!”
白彩收回手:“不管星象还是天气,总之你能给我把老天爷脾气给摸透了就成!”
“哼!夏人不可语冰!”诸葛晔哼了声。
白彩失笑,他有什么资格傲的。不过,白彩很聪明的没有跟诸葛烨计较,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哎,你叫由牧牧?”白彩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二十五岁的青年,双眸清澈,一脸稚子之相。
见白彩瞅他,由牧牧嘿嘿傻笑,“漂亮妹妹,漂亮妹妹……”
白彩黑脸,重重咳了几声,“是公子!我是你主子!说什么傻话!”她是听管是人说这由牧牧能听到兽言鸟语,以前一直在桐城太守府养马养的还挺不错才将他买下来的,没想到,是个傻子。
亏了。白彩心里想。这也难怪,由牧牧被管事人给打怕了,见到他,就跟那老鼠见猫似的,老实的不得了,哪还敢什么呢?
由牧牧被白彩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吓了一跳,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他不明白明明妹妹就是妹妹,怎么还不能喊了?
白彩将人挨个说了一遍,哪里人士,今年几岁,擅长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同时,也是告诫他们,不要想着逃跑那样的傻事。
“诶,冯似锴,冯宝珠是你姑姑吧?”白彩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以年轻人问道。
年轻人名冯似锴,他点点头,“是。怎么了,公子?”
白彩道:“没什么,问一下而已。”
白彩训完话,众人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你怎么不去收拾一下?”白彩瞟了眼在自己不远处一直磨蹭着的由牧牧。
由牧牧左看看右看看,周围没有人,就他跟公子两个,便蹭蹭蹭跑到白彩身边,委屈的望着白彩。白彩虽然刚刚训过他,可他直觉并不害怕。
“怎么了?”白彩实在受不了一比他还要大七八岁的男人用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然后,她就听由牧牧嘴里嘟囔道:“明明是妹妹啊,妹妹啊……”
白彩一惊,第一次她听由牧牧这么说,还道他是小孩子心思,见到漂亮人物就当成是姐姐,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牧牧怎么知道呢?”白彩眨巴着眼睛笑的温和无害。
由牧牧咬着嘴唇,歪着脑袋,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嗯,是真的啊,我就是知道啊。”
难道是小动物的直觉?白彩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可不能由着由牧牧这么出去乱说。
“你可不能乱跟别人说我是漂亮妹妹哦,你要知道我是弟弟哦~~否则,就会有长着三只大眼睛五只长腿的怪物来抓走你哦~~”白彩低沉的声音在由牧牧耳边响起。
由牧牧害怕极了,他最怕那些怪物了,于是赶忙冲白彩点头。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白彩前世经常用这种手段。虽然由牧牧说的话未必有人肯信,但白彩不愿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白彩心理嫌弃自己,买个仆人还能买出个麻烦了。但又不想随便将由牧牧给处置了,这样岂不是会寒了刚来的仆从的心?
“好了,自己去玩吧,看看新家合不合心意。”白彩抬起明亮的桃花眼,笑着跟由牧牧说。
由牧牧看的呆了,然后清秀的脸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一扭头,羞涩的跑了。
白彩:“……”她笑起来有那么恐怖么?
真是个大孩子。白彩心里想。不过,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能平安活到现在,想必是真有几分本事。嗯,最好是这样,要不然,哼哼!官奴市场管是人死定了。
阿发跟她预想的一样,蛮横霸道,瞧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也不惯。在路上任他欺负的齐家父子早就离他远远的了,没有了出气包,阿发便去物色下一个。
吃晚饭时,谁也不愿意挨着阿发,送上门去让他欺负啊,谁乐意啊。就连由牧牧这样傻乎乎的人也不愿意挨着阿发。
阿发气的摔了手中的碗,又踹翻了盛饭的木桶,骂骂咧咧,一边骂着一边找东西踹。看哪个人不顺眼了,走过去踹上几脚。众人吃完饭便早早去睡了,这也是白彩的吩咐,养好精神,明天好干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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