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眼里,你们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公子不生气,不代表大家都不介意。懂么?”张婆问。
秋实点头道:“公子的威严是不容人挑衅的。”她庆幸的是今天在场的是白芳蔼而不是白不弃。要是白不弃手段恐怕会更加狠厉。直接转手再发卖了事。
张婆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便回屋了。老人家的身子到底是跟年轻人比不来了啊。一面哀叹着岁月不在红颜老去一面在心中替夏至惋惜。
至于惋惜什么,张婆自己也说不清楚。要是肯好好调教、调教夏至,这姑娘做事管事都是一把好手。
这跟秋实不分上下。但是,想到秋实那个沉默寡言却又执拗的女孩,张婆就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教出如此稳重的女孩呢?
白彩公子很器重秋实。
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念上的喜爱。
是欣赏!
张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有欣赏过一个女人,除了在情、事上。
男人可以欣赏女人的美貌才情以及她床、上的功夫,但是大胤的男人却从来不屑于去欣赏女人在管事做事上的天分。他们只喜欢女人在风、花、雪、月上的才情。
至于管事,只是老婆子该做的而已。
但是。张婆却是看的透透的,白彩公子是想培养秋实的。
这是秋实那丫头的福分啊。
至于夏至。这个丫头你说多了,她未必能听的进去。只有经历挫折,才能让她明白一些道理啊。
“在宫里,老婆子也没这么操心啊。”张婆叹道。不过,这日子也真是舒心。
白彩在书房里见丁月章跟卫凉。
白彩以为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卫凉却是很认真的告诉她说:“公子,我们前天才见的面。”
路上碰着了……
白彩单手支着书桌,道:“我说的是跟你们一起讨论些东西,这个可是好久了吧?怎么样,这些天过的如何啊。”
丁月章坐在轮椅上,扶着扶手,朗声笑道:“比起在军营里那些日子还有自在的多啊。”
丁月章不良于行,白彩就很贴心的提供了拐杖(白不弃做的)以及轮椅的图纸。可把达尚铎给感动的啊。当下就指天发誓说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为白彩万死不辞等等等,然后又拉着丁月章嘭嘭的给白彩磕了几个响头。
白彩当即就无语了,她是有些小虚荣小算计不假,但是这不代表真她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给予的好人卡啊。
摸摸鼻子,当时的白彩心想,误会就误会吧,好人卡就好人卡吧。总比被当成坏人小人来的好吧。
现在再见丁月章。白彩发现本来环绕在他身上那淡淡的死去已将消失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自信勃发的活力。白彩感觉,这个小小的轮椅是困不住丁月章的。
的确如此,现在的丁月章虽然不良于行,但也不像一开始时自惭形秽要死要活。
用白彩跟他说的话,就是,你断了一条腿,但也只是一条而已。你还有另一条啊。除了不能上阵杀敌,你照样不比别人差啊。再说了,老天爷断了你一条腿,但也好歹给了你个聪明的脑袋瓜跟心灵手巧的心跟双手吧?看开些吧,想想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战士,想想那些死在逃荒路上的灾民。再想想那些在战场上活下来却缺了胳膊儿少了腿儿的不怎么幸运的同袍。想想他们今后的困境。再想想你自己,你身边有对你不离不弃的兄弟,这难道不是件幸运且美妙的事吗?
以上,是白彩某天喜悦来潮去探访自己手下时,有感而发的一番话。
当时,陈墨轩就站在她身后,看着丁月章跟达尚铎还有杜泽米脸色黑了白白了青最后只能憋个满脸通红。虽然,略有意思。但是,不得不说,白彩插的一手好刀啊。
事后,陈墨轩跟白彩是这么说的。
至今白彩都记得陈墨轩那厮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个千年祸害一样,想想就让人生气!
陈墨轩是这么跟白彩说的:“不仅插的一手好刀。还擅长将人早就结疤了的伤口再接开顺道撒把盐。总之,小白菜你好样的,就这样,丁月章跟杜泽米还有达尚铎都没有对你群起而攻之,可见,你在军营里给他们多么深刻的印象啊!最后一点,我希望有一天若是我出了事,你别来安慰我,能走多远走多远。我不是丁月章,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其实,白彩也不是多么的想跟丁月章谈话啊,每次见到丁月章,她都会想起陈墨轩那天跟她说的能有多远走多远!
你妹的啊!你当姐姐安慰个人容易吗,就这么嫌弃她啊。
人艰不拆不自造吗!
陈墨轩已经远遁,白彩想吐槽都无人可吐!
“对于魔方,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白彩一面抓过放在书桌上的魔方飞快的转动起来魔方,一面抬头问道。
卫凉道:“一个做起来很费力的小东西,很麻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意思。”
白彩绕过书桌走到卫凉跟丁月章跟前,飞快的继续转动魔方,然后举起魔方给俩人看。“纳,等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