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帐里,袁绍高坐首位,听着部将禀报战况,一边高兴的摸着下巴,一边微笑点头,环视众人一眼道:“可惜今番卓军没有倾巢而出,不过,也算不错了。你们说说那些伤员怎么处置?”
“杀了,一了百了。”、“应该进行救治,感化他们。”、“放回去,增加卓军负担。”、“重伤者杀,轻伤者救。”……
各路诸侯纷纷献计,不一而足。
“依我看,来rì我们押着他们去虎牢关,逼迫吕布下来交战。他们若是不战,我们就一一杀了那些俘虏伤员。”忽然,南阳太守袁术yīn毒的道。
“不可,此计太过歹毒。”北平太守公孙瓒立即驳斥道。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特殊时候用特殊策略,这也不可?”袁术瞟了公孙瓒一眼,转过头去,下巴微翘,“如今我方粮草逐rì见少,若不赶快拿下虎牢关,只怕到时将士们食不果腹,军心散乱啊。”
“嗯嗯,也是。”、“有道理。”、“这是实情,必须考虑。”……
有诸侯小声附和道。
“如果用这样的手段打下了虎牢关,那我们与董卓何异?”公孙瓒虎目一睁,义正辞严道,说的那些附和袁术之言的人顿时哑口无言:我们为何要铲除董卓?还不是因为他残暴不仁、草菅人命、欺天惘上、罪大恶极?
“那公孙太守你有何良策?”袁术面sè有些不自然,重重哼了一声道。
“我暂时没有良策。”公孙瓒实话实说。
“来来来,大家喝酒,今rì不谈军事。”袁绍端起酒杯,敬了一圈道。
……
当李傕、郭汜二人领着一军带着徐荣的残兵败将回到关上后,吕战见只回来了五分之一,且徐荣还战死了。
“不听军令,咎由自取。”他有些愤怒了,“可怜了那些跟着他丧命的将士。”吕战身为一个现代人,当想到足足有七八千人战死了——有一部分投降了,至少有数千家庭破裂,心里便没由来的一痛。本来不用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啊。
“以后谁再不听军令,擅自作主,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就算没有战死,也一定军法处置。”吕战重重的说道。
李傕、郭汜俩面面相觑,俱感到脸上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这次尝到了甜头,第二天,袁绍又令人故技重施。
“哈哈……李儒,马上休战书一封,送与他们。”吕战闻报后,冷笑道。
“主帅,你说怎么写?”昨rì见识过了他的“威严”,李儒对他的看重,转变成了敬重了。
“这么写。明rì上午,虎牢关前,决一胜负。盟军若是不来,便通通都是缩头乌龟,只会些学狗吠的伎俩。”吕战不假思索的道。
“……是。”李儒听了,心里翻起了波浪:战书还有这么写的?不过,谁看了都会怒发冲冠,肯定会来。
关下叫嚣挑战的盟军两千将士在嗓子喊的差点冒烟后,忽见关上下来一骑,他们遂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下来了一人,不是一军?
来者是张辽,但见刀眉虎目的他英姿飒爽的驱马前来,手执一副弓箭,箭上插着一封战书。
旋风般冲来,也不说话,冲着对方的将领飞shè一箭。
那个生的圆滚滚的将领见那一箭如流星般飞来,吓的赶紧勒转马头,避了开去。
“把战书送与你家主公,不然,明rì再来,必取你首级。”张辽抛下一句话,飞马上关。
胖将领骂了一句,令人把那支斜插在地上的长箭拿过来。
很快,接过手下递来的那封战书,他想看又不敢看,最后挥军返回。
当袁绍看到了这封出自吕战之口与出自李儒之手的战书后,气的面孔扭曲,重重的伸手在身前桌上一拍,怒不可遏道:“吕布,明rì决战,我一定要把你生擒,以报今rì之辱。”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吕布在镇守虎牢关。
其弟袁术大是好奇,把战书拿过一看,气过之后,却又笑道:“大哥,这是个好消息啊。昨rì我们正愁卓军坚守不出,今rì便收到对方传达的战书。我看是吕布忍无可忍了,惹他再不出战,只怕他的一众部下就会弃关投降了。哈哈……”
待胸中怒气稍散,袁绍令人请来众位诸侯,商谈军机大事。
须臾,诸侯皆到——丁原已死,自然无法参与了,他的尸体已被高顺带人送回并州。
等众人把战书都看了一遍后,袁绍在他们脸上都看到了义愤填膺之sè,才道:“机不可失,明rì你们九路诸侯作前部: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杨、陶谦、公孙瓒、曹cāo;余下诸侯随我作后部压阵。祝你们旗开得胜,一举拿下虎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