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维实不愿瞒着怀中的心上人儿,他轻抚着白依萍的秀发,深沉的道:“萍,你的猜想是对的!唉!徐姑娘也实在太痴了……”
白依萍缓缓睁开眼睛,那对深邃如海似的美目中,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神色来。
是怨?是恨?抑是淡淡的忧伤!
濮阳维低沉的道:“萍,我的心意,适才已全告诉你了,我对徐姑娘,只有兄妹般的尊敬,毫无儿女间的情愫。我所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白依萍轻轻的道:“哥,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的话。”
濮阳维所担心的,便是怕白依萍误解自己与徐妍容之间的事。
他知道女孩子的心眼,原是狭窄的,尤其是在“情”的这一方面。
如今心上人竟如此信任自己,他心中不禁一宽,低头凝视着白依萍那秀丽绝伦的面庞。
白依萍不由被他看得十分羞涩,怯怯的道:“哥,以后你天天看的,尽是我这张面孔,日子久了,你可会厌恶么?”
濮阳维摇摇头道:“哪怕你是变得无比的丑陋,我也永远不会嫌你的。”
他的声音虽然是如此平静,但是,其中却含蕴着一股诚挚坚定的力量。
白依萍笑了,满足的笑了,那笑容如在晨露下绽开的百合,是那么纯真,那么美丽,尚含有粒粒如钻石般的清辉。
二人紧紧的偎在一起,默默不做一声。
气氛是如此的柔和安谥,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甜蜜而温馨的一刻。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
忽而,半空中响起了一声尖厉的鹰啾,那声音竟是如此凶狞。
濮阳维霍然仰首上望,只见在林后的那座孤岭下,绕空盘旋着一只其大比的银色巨鹰。
濮阳维心中一震,忖道:“奇怪!这不是那“银鹰孤叟”的银鹰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依萍亦惊异的望着那只巨禽,失声道:“维哥哥,这只银鹰好大啊!”
濮阳维微微一笑,双目注视着那银色巨鹰毫不稍瞬。
这只银鹰十分怪异,既不如日前那样振翼扑下,亦不飞开,仅是不停的,在二十丈以上的高空盘旋飞翔,好似有着监视的意味。
濮阳维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一哂,低声道:“萍,咱们要注意了,只怕“银鹰孤叟”武京即刻就要到来!”
白依萍一听“银鹰孤叟”武京这几个字,不由全身一震。
说道:“哥,你说的可是数十年前,与清海怪杰‘赤面铁胆’斯段峰齐名的那位“银鹰孤叟”武京?”
濮阳维正在点头,目光转处,却已看见左面极远之处,有一小点黑影,正以疾若奔马般的快速,向自己停身之处驰来。
那黑点影愈来愈大。
濮阳维目光锐利,不用细看,便已看出正是那盛名赫赫的“银鹰孤叟”武京。
眨眼间,武京已跃至濮阳维二人身前不及五丈之处。
他身形甫停,濮阳维已长笑道:“武老前辈,近日无恙乎?想不到咱们又在此地相见!”
“银鹰孤叟”武京面色冷如寒霜,冷削的说道:“濮阳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夫知道你武功盖世,智勇绝伦,连‘红魑会’‘黑砂岛’江北绿林道的各方人马,亦不堪阁下一击。”
濮阳维闻言之下,面色倏然一寒,亦冷然道:“老前辈莫非是想给他们找场?若果真如此,我濮阳维也不是怕事之人!”
“银鹰孤叟”武京,蓦然仰首一声狂笑,大声道:“濮阳维,你不要装聋作哑,这样正好,老夫要与你将日前私闯万花坪禁地,与这次纵唆属下扰乱老夫清修的事,一并结算。”
濮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