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厅又谴:“尚未请教相公大名?师承何人?”
濮阳维应道:“在下濮阳维,恩师毒手魔君,名讳上关下毅……”
方婉骤听濮阳维叁字,不由一张小嘴惊得微开。
半晌始惊喜交集的问到说:“你!你便是濮阳维?是现在的冷云帮新帮主?赤手搏杀金怒江的白衣书生?”
濮阳维淡淡一笑,道:“下敢,正是在下。”
方碗喜道:
“怪不得你的武功如此深厚玄奥!恐柏连我婆婆也比不上你呢,我说嘛,我的武功也有七年的苦练根基,在江湖上也会过不少武林名家,怎麽竟连你一招也挡不住。”言及此处,又嫣然一笑道:
“输在你手中也不算丢人,想那金怒江何等功力,流沙剑法又堪称武林一绝,竟被你在几十招内格毙。”
濮阳维正待答话!
蓦然,林外响起一阵杰杰怪笑,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道:
“哈哈!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你再往那里跑?”
另一值尖细的口音也叫道:
.“师伯,这遭不能再给她跑了,先将她制住,带回山去慢慢整治,为赵师兄报那断指之仇!”
只闻得一声:“好!”
忽而哗啦啦的一片掌风起处,十馀颗碗口大的松树竟应轻折断!好大的威势。
蓦闻得一声:
“打!”两道耀眼银光,扶着刺耳风声,已闪电般向绿娘子方婉袭到!
月色已被一片乌云遮罩,四周蓦然呈现一片幽暗……
那两道快速急劲的银光,在绿娘子方婉的惊呼中,挟看一片凌厉破空之声,飘然攻到。
濮阳维双目炯然如电,厉叱一声,左手将方婉向侧旁一拖,右掌却闪电般击向那袭来银光,膨的一声暴响,那两枚暗器已被他雄劲的掌力,击的斜飞落地,但濮阳维竟也被震得身形一幌。
他不禁心中微惊,暗想来入身手不弱,竟能将真力潜注於暗器之上,同时心中也更加忿怒,心忖:
若绿娘子闪不脱这暗袭,岂不被这袭来之物,打得臂折腰塌?他这时已看出,被自己震飞的暗器,竟是两锭金元宝。
这时!林外传来两声暴喝,眼前两条人影,已先後抢入林中,先到的一个,生得身高八尺,头如笆斗,满脸络腮胡子。配上一双铜铃大眼,一个血红的酒糟鼻子,真可称得上魁梧狰狞四字,後至的那个,身材不高,却是眉深眼细,两耳招风,一付猥屑之像,使人一见,就不会发生好感。
二人皆着一身黑衣,同样面孔上都流露出一股惊异和急怒的表情,那抢先入林的高大的老者,先向濮阳维及绿娘子二人,打量了一番,才声如夜枭般桀桀怪笑道:
“小贱人,我道你如此有胆量,竟敢在此处流连不返,原来你竟找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护花。哈哈……”
方碗此时,尚娇弱无力的靠在濮阳维肩上,适才那惊险的一幕,尤使她馀悸未消,但此时一闻此言,不由气得杏目怒睁,喝道:
“天雷叟,枉你尚为江北线林道副瓢把子,不但毫不顾忌江湖信义,更纵容手下,做那伤天害埋令人发指之事,今天姑娘既然管了,就不怕你来找场,姓马的,你划下道儿来吧!”
那天雷叟一见这小姑娘,竟然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且敢出言顶撞,他一生谁都惧他叁分!这眼前的少女竟敢如此放肆!不由使他气极反笑道:
“好贱婢,老夫今年行将七十,还是第一遭听到,有人敢在老夫面前无礼,来!我空手和你过几招,老夫若不在五招之内赢你,今後即隐姓埋名,退出江湖”!说罢双目圆睁,就待动手。
濮阳维此时嘴角挂看一丝冷笑,慢条斯理的将绿娘子向身後一拉,轻轻对她说道:
“姑娘,天色不早,夜露浸衣,咱们还是早些回店去吧:“
那悠闲模样,真是在与自己心上人,旎旎谈心,竟似毫未将天雷叟二人放在眼中,这傍若无人的傲态直使那名震遐迩的天雷叟,大加震怒!
他哇哇一阵狂笑,大喝道:
“兀!那小兔崽子,小杂种,给你家爷爷,留下名来,爷爷好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