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烛,雨里灯。
至于两人聊了什么,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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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世道,气运之争的正面战场。
山河破碎,地动山摇。
早就被抽筋削骨不知道多少次的项远,无力的跪倒的血泊之中,哪怕手持一件道器不死,仍旧不敌文渊。
文渊站在不远处,周身缭绕紫色气焰,讥笑道:“不能再恢复了吗?”
道器不死此时被迫显露而出,原本的璀璨铠甲此时已经黯淡无光,铠甲上面斑驳不堪,浸满血液,散发着微弱的道气来反哺项远。
项远吐出一口血水,骂道:“老东西真难打。”
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整副身躯好似散架一般,不,本来就是散架数次了。
项远拧转手腕,嘎嘣作响,心里默默推算。
不死已经无法再修补自己的身躯了,再修补结束之后便陷入沉眠,也就是说现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位当世的首位形散境,此时简直是惨不忍睹,倘若没有道器不死,恐怕现在项远已经来来回回死上数次了。
哪怕同为上三境,一位是刚刚破境不久,刚刚稳固境界,一位是早在三千年前就打磨甄至圆满的巅峰境界。
此时整片天地都支离破碎,只是丝毫没有崩坏的迹象。
项远此时看向天幕,后知后觉的问道:“这里并非是你炼化的那座小秘境。”
在项远和文渊交手的时候,项远不止一次出手轰击天幕,想要打破这座牢笼,只是无论出拳多少次,天幕虽然逐渐布满裂痕,却始终不曾破碎。
“我从外界强行闯入的时候,秘境绝对没有这么坚固。”
项远皱起眉头,抬手一抓,掂量几次,勘探这处秘境的时间流逝和灵气多寡。
对面,文渊身后早就出现无数诡异丝线,交织成片,拖曳在身后,好似长袍。
任由项远勘探这方秘境的虚实,文渊却毫无动作。
项远仔细感知过后,看向文渊,反问道:“这里是。。。。。。”
“稷下学宫?”
文渊咧嘴一笑,毫不掩盖的说道:“猜对了。”
随后文渊从自己的穴窍之中,拎出了一只破碎不堪的蝉蜕,那只蝉蜕上布满裂痕,最中心甚至破开一个洞口。
“这便是那件大炼成本命物的秘境,可惜被你从外凿穿,又在这里面大打出手,要是修补起来,估计是个天文数字。”
看着那件破碎的蝉蜕,文渊有些惋惜的说道。
毕竟这件蝉蜕秘境可是当初自己好不容易获取的,大炼成本命物更是消耗道力和灵气无数,如今几近破碎,再要修补也是得不偿失。
项远扯了扯嘴角,果然,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心思缜密简直是难以想象。
在自己破开蝉蜕秘境,带着四位天人境修士围杀文渊的时候,文渊除了应对四人的围杀,还提防着上方虎视眈眈的自己,甚至还分出心神,将整座蝉蜕秘境给搬入稷下学宫之中。
此时众人置身的,正是稷下学宫所在的洞天之中。
在激战之中,那件本来就快要破碎的蝉蜕秘境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稷下学宫的洞天。
“还真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