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她回答。
容既冷笑,想要加重力道,但在看见她那抿紧的嘴唇到底还是不忍心,只自己咬紧了牙齿将情绪往肚子里咽。
“你下午去哪里了?”时渺突然问他。
容既没回答。
“我刚才看见任老师了。”她又继续说道,“感觉她好像有点奇怪。”
她的话让容既立即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但他并不打算管,只帮她将纱布贴上后,说道,“你少管别人的事。”
丢下这句话,他便直接往外面走。
时渺跟在他身后说道,“我没想管她,就是单纯的跟你这么一说而已。”
容既没再搭理她。
包括吃饭的时候,他也是一言不发,但时渺夹给他的菜他倒是一点不落的吃了下去。
时渺犹豫了一下后,又跟他说道,“明天是周末,我们一起去镇上吧?”
容既动作一顿,再抬起眼睛看她。
“听说明天还有集市。”时渺又继续说道,“我还没有参加过集市呢,我们一起……”
容既却直接揭穿了她的目的,“你是不是想去找那边的工作人员解决那个学生的事?”
时渺的声音顿时被噎住。
容既冷笑了一声,“我不去。”
“那我让别人陪我去。”
“你敢?”
容既只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郁时渺给气死。
他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一口牙齿也几乎要咬碎了,“你为什么非要管那个小孩的事情?她跟你什么关系?”
“我是她老师。”
“临时的而已。”
“只做一天也是她的老师。”
容既不说话了。
时渺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不赞成我管是因为怕我受伤,但如果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来这边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父亲有暴力倾向不错,所以我不会直接去找他,只是去寻找一下解决问题的其他办法,为什么也不行?”
一时间,容既居然回答不上来了。
说真的,洗脑这种事一向都是他对别人做的。
但此时面对着郁时渺,他居然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个念头刚浮现上来就被容既掐断了,思绪也迅速汇拢,“所以呢,你去了那边就能解决?你以为校长没有想过去找他们吗?”
时渺摇摇头,“他还真的没有去找人反映过这件事。”
“什么?”
“因为他觉得他亏欠毛杰了许多,所以这些年不管毛杰如何对待他,他都照单全收。”
容既皱起眉头,“毛杰是谁?”
“就是毛豆豆的父亲,她妈妈的死算是和村长有关。”
容既不说话了。
“你当时会选择这边的学校捐赠,肯定也先做过调查吧?校长他本人并没有任何事业上的过错,如果真的就这样被逼辞职,其他的老师怎么看?而且如果接任的人人品不行的话,对学校和对公司肯定也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