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你忘了是你救我出苦海?”谷夏不爱听这话,不禁皱眉。
谷雨也跟着点头。
叶清溪忍不住笑了:“是我多嘴了。”
只是经过了这件事,自己与侯氏也算是正面对上了,应该说在绣竹那件事发生后,侯氏就已经打算采取强硬手段了,不然她也不会着急地让李妈妈捧着那种药来找自己。
说起那盅药,叶清溪还是觉得十分奇怪,想来这其中必然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谷雨,你有空再帮我查查叶家的事,尽量详细些,包括侯氏最近都在和什么人接触。”
“我知道了。”谷雨有武艺在身,想要出入叶府,并不是难事。
叶清溪的预料果然成了真,下午的时候,李妈妈就又来了,只是这次她是空手来的:“太太说了,九小姐才回府,该好生歇歇,这几日便不必再去太太那里请安了。只是这府里也乱得很,九小姐可别乱走,若是冲撞了什么可不好,也请九小姐将房里的下人也看住了。”
这竟然是连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找,就把叶清溪和屋里一干人等都禁足了。
叶清溪对此表示无所谓,现在大表哥还在府里,她能不出门也是好事:“多谢母亲体恤,我知道了。”
李妈妈将侯氏的意思说了,接着又把绣梅给叫到一边去了。
叶清溪对此也很无所谓,只耸耸肩,便又回了里屋,看来她这几天会很闲了。
不多时,绣梅回来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姑娘,方才李妈妈叮嘱了奴婢些事。”
“她说了什么?”叶清溪直视着绣梅。
“李妈妈让奴婢好好看着姑娘,还让奴婢……”说到这里,绣梅十分为难地停了下来。
叶清溪眨了眨眼睛:“你有话直说便是。”
“是,李妈妈是让奴婢偷偷拿了姑娘绣的帕子给她,”绣梅一鼓作气,将侯氏交代下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奴婢也不知道太太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帕子乃是姑娘的贴身之物,若是被旁人拿去了,自然是不好的……”
一张帕子是小,却有可能导致一个女子臭名昭著,声名狼藉,甚至于一辈子都嫁不了人,见不得人。
这个道理叶清溪十分了解,之前谷夏就是因为这种事而在钰清庵里抬不起头来的,只是侯氏要拿自己的帕子做什么?
下意识的,叶清溪的脑海中蹦出了大表哥侯朔忠的那张大饼脸,身上忍不住一阵恶寒。
“既然她让你拿,你就拿过去吧。”叶清溪一面甩掉脑海中蹦出的可怕画面,一面道。
绣梅瞬间瞪大眼睛:“姑娘说什么?”
“你不按照太太说的做,难道还有旁的打算不成?”叶清溪似笑非笑地看着绣梅。
绣梅果然垂下头去,没了话说。
叶清溪转头去看谷夏:“你有没有上面绣了东西的帕子?”
谷夏为难地摇头,在钰清庵,根本就用不上帕子这种东西,每人不过一块布巾,况且还是绣了东西的帕子。
“我这里倒是有一块。”谷雨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递给叶清溪。
叶清溪接过来,仔细看了两眼,不禁眼角抽搐:“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是牡丹花。”谷雨神色不变地答道。
叶清溪又仔细看了看,定了定心神:“这帕子是你随身带着的,还是算了吧。”
“奴婢不缺这一块帕子。”谷雨很热心地要奉献出自己的东西。
叶清溪的态度更坚定:“恩,还是算了吧。”
谷雨抿了抿唇,只能把帕子拿回来,绣梅趁着谷雨接过帕子的时机往上面瞥了瞥,脸色顿时有些古怪。一定是她没看仔细,她竟然觉得那帕子上绣着的根本不是牡丹花,而是一团红线,这……真的能称之为绣帕吗?
“姑娘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帕子,不如便用奴婢的吧?”屋里的人都表了态,绣梅不能不跟着表态。
叶清溪看了绣梅一眼:“李妈妈应该能认出你的针法吧?”
绣梅之前既是跟着侯氏的,那自然也是在李妈妈眼皮子底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