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江家的恩情而不得不施舍她一点露泽。
可只要江凌霄不挑破,他们都愿意给她编织一段从不存在的爱情。
但同样,也是这其中的一些人,却也在她和江凌霄分手之后,大声的议论和嘲讽她。
说她不知廉耻,说她鸠占鹊巢,说她早就应该把未婚妻的位置,给殷柔晴让出来……
令她看清那些曾经让她赖以续命的糖丸之下,裹着怎么样的毒药。
现在她好不容易脱离开。
就连江夫人都尊重她的意愿。
竟然还有人会到她面前来说:
[云小姐,请和霄爷复合吧!]
[云小姐,霄爷他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是因为她的离开让他陷于不义?
还是要让他承受来自长辈的压力?
或者江家和云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藏协议?
千千万万种理由,都有可能。
但云雪尧不会再欺骗自己,是因为感情……
“云小姐,”云雪尧眼里的漠然和讥讽,章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能解释,“我们都知道,霄爷平时说话不动听。但我们了解一个人,不应该看他说了什么,应该看他做了什么……”
云雪尧打断了他,“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他们的关系,始于混乱,终于抛弃。
分手是云雪尧选的,但无休止的冷暴力,和无法抉择的二选一,何尝不是另一种抛弃?
要分手的人,是江凌霄。
不是她云雪尧。
在她去云江,找殷柔晴要回胸针的时候,她心里都还揣着希望。
以为江凌霄就算不看中她,也会看中他送她的这份“礼物”。
结果,他竟然连这份礼物都忘记了。
云雪尧不会原谅。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云家的败落掠夺了她的记忆。
和过往唯一的联系,只有那枚蝴蝶胸针。
江凌霄曾经把它赐予她,宛如赐予她新生。
如今他又纵容殷柔晴从她手中夺走它。他夺走的,是她对他的信任,依赖,眷恋……以及全心全意的爱。
魏宏也好,章贺也好,像一个理中客那样,以一种众观全局的姿态,过来劝说她,本身就是可笑的。
他们自诩了解江凌霄,可是和江凌霄相处了十三年的人是她云雪尧,和他同眠共枕了五年的人也是她云雪尧。
她从江凌霄那里得到的痛和伤害,他们哪里感受过一分一毫?
“云小姐,我只知道霄爷把今天的三场会都推了,临时安排了航线过来,”章贺严肃道,“殷小姐没有说错,他在外面,从来不喝别人倒的水,只喝我和魏宏带的矿泉水。云小姐,他是在向你求和,向你示好,只是他有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