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巳觉得头顶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尽管主子说话的态度不紧不慢,语气中没有太多表露。
但他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要受罚了。
“回主子,属下也曾劝过乐阳郡主,可她似乎已经对萧天烬心灰意冷。”
不止如此。
自打从季清那儿回来后,乐阳郡主便时常一个人发呆。
偶尔还会对萧天烬破口大骂。
骂完后,又喃喃自语,说什么当初看走眼……
过了几日神经行径后,乐阳郡主便似乎忘记这事。
她还警告下人。
特别是长巳,警告他们切勿将自己爱慕过萧天烬的事情往外传。
更不许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
长巳回过神。
他垂着眉眼,绷着下巴,认真道:
“回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
室内寂静无声,唯有熏香燃起的袅袅青烟,在肆意飘荡。
许久后,布帘后才响起指头叩在桌面上的声音。
那指尖敲打着桌面。
也令长巳心头一紧。
“三王爷一直没有动静,乐阳现在又不折腾了,你这段时间办事,真是让人失望。”
长巳心里一个咯噔。
主子一直在监视着三王爷。
可这个老狐狸一直藏着尾巴,让人找不到破绽。
后来听闻乐阳爱慕萧天烬,主子又令他监视着乐阳郡主。
好不容易等着乐阳郡主犯昏头,劫持了季清。
主子又看好戏似地等着萧府和三王爷府乱成一锅粥。
事情的走向,现在并不如人所愿。
“请主子责罚!”
长巳利落干脆地俯身以头点地。
布帘后面似有风吹来,一声浅浅叹息后,有话传来:
“萧天烬现在要自请去南疆。
你猜他下一步,会不会要带着季白一同前去?”
长巳脑子里快速转动。
他思索片刻,低声道:
“主子,他对季白越是情根深重,对主子越是有利。”
“哦?说来听听。”
长巳知道主子看得比他深,比他明白。
既然主上让他说,那他便斗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