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长刀刺进胸膛,她赌命一搏果然刺偏了,倒下那一刻韩无瞬间发现了端倪,面对死讯的百里庸像病态一样抱有执念,每天都命最好的太医为她医治‘尸体’,扎针灌药皆无孔不入竟治愈了刀伤。
这招金蝉脱壳虽然没有得到最好的结局,却也不用连累那些她‘心爱’的男人为她而死,可眼前这个偏执的帝王,就算死也要把她看起来。
百里庸:“兮儿果然也能重生。”
冉浅兮看看他又接过水壶,并未在意他话中有个也字。
“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没死只是昏迷了呢?”
百里庸轻轻将她揽进怀中爱抚着她的发髻。
“怎样都无所谓,你回来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皇城外五里—
林中狼烟千里,檀千焕得知冉浅兮自尽的消息以最快速度整兵出发,行军路途中恐慌和肝肠寸断贯彻全身,他深深陷在放她出城的自责中,可行军至五里又收到新的线报。
“报,宫中传出消息,二小姐死得复生。”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救命稻草,恐怖的情绪终于得到一丝缓解,他迫切地问:“线报无误?”
士兵跪于地上斩钉截铁道:“回王爷,准确无误。”
虽然虚惊一场但是兵临池下也成事实,皇宫中失而复得的百里庸自然得到了消息。
舒宣和与胥远朝虽曾被他软禁,但为臣者忠于天子不得有怨,尽管在别人眼中是愚忠,城门上的守卫还是二人。
远看上去一束墨绿与一袭靛蓝格外吸睛,舒宣和飞鹤冠上的冠带迎风飘零,他背手而立折扇抚于胸前,那几分端庄夹杂着邪魅;胥远朝英气逼人的脸庞令春风都停住双眼,金发扣将过腰乌发从两端扎起,边夹前的碎发被风吹的凄美,长剑立于身侧器宇轩昂。
檀千焕已经逼临城脚,两方气氛已然临近爆炸边缘,汗血宝马上那一身银衣若断雁孤鸿,身后百万雄军惊涛骇浪。
他并未下令攻城城楼上却射下无数箭矢,楼下无论是战马还是士兵皆无一慌乱,处变不惊的他带出来的兵竟也有此觉悟。
箭矢射完城楼下无人伤亡,他迟迟不攻门使舒宣和二人摸不到头脑,这时,身加龙袍的百里庸桀骜而来,他傲视天地居高临下,身上的帝王气息让人胆颤,但城楼下敌人却气定神闲。
“冀北王别来无恙啊。”
檀千焕抬眸看了他一眼梦幻无边的直飞上城楼,他在宣示自己想踏破这座城只是时间问题。
舒宣和与胥远朝上前一步挡在百里庸身前,檀千焕不屑一笑,他帝王身份似乎受到了威胁。
“诸位莫慌,本王前来是为交易。”
他转身俯瞰脚下百万雄兵,衣袖一挥列阵整齐,看似在常理中的一幕却震撼了城上所有人。
“陛下以为这些战士如何?可不可为国之瑰宝?”
百里庸示意两人离开,自己上前一步与他对垒。
“冀北王何意?”
檀千焕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道:“只要臣一声令下,皇城内外可堪想象?”
百里庸向下扫视一圈,回过头还是同样的问题,其实他知道檀千焕在下什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