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狂风把影像模糊的韩雪带走,远远的吹走了,接着父母也随之消失。
我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于无边际的黑暗里拼命奔跑追赶,可怎么也寻找不到韩雪的身影。
这一刻,我知道将彻底的失去她,这种失去的感觉令我无比心碎。
正当我孤独绝望时,头顶突然出现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它急速降临,那是死亡、是威胁、是黑暗、还是终结?
没等我得出答案,我就掉入这个这条生死隧道中,隧道的这头是光明,那头是黑暗,每一次光明到黑暗,有种从黑暗到光明的穿越极其痛苦,感觉有一双巨手在挤迫着我的心脏,让人无法喘息。
此刻,我想很多患有绝症的病人脸上,都有那种虚脱倦怠的表情,不仅仅是被沉重的经济负担压迫的,也是被那种日日直面死亡的无形的精神压力所折磨的。
我发现生命真的是如此脆弱,即使有钱,那又怎样呢?所有的荣华富贵和金银珠宝,在死神的狞笑面前显得是如此无足轻重。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法抵抗的,就像我们无法抵抗春天的来临,无法抵抗爱情的冲动和失恋的悲伤,无法抵抗高潮和疲惫,疼痛和懊悔。
慢慢的,我看见天边的云透出了一丝亮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包围着我,拥着我的飘飘荡荡地去了天边,家在哪一个方向?亲人们在哪一个方向?朋友们在哪一个方向?还有住在我心里的那一双眼睛,我的爱人你又在哪一个方向?
第十一集 第十四章营救部署(二)
冬天的傍晚来得特别早,才五点多钟,天就像夜一般黑。
潘卫杰推掉应酬,准时走出市政府办公大楼,直接钻进早已停靠门口的公务车。
他舒适的靠在座椅上,微微放下车窗,于回家途中,悠闲的抽起香烟!
时间总在不经意中流逝,恍惚间,车程已经过半,一阵阵泛有微微潮气的寒风不断渗进车内,非但吹散车里浓密的烟味,同时也给潘卫杰带去了丝丝凉意。
一阵轻微的哆嗦后,潘卫杰关上车窗,注意力不禁移向车外。
透过玻璃窗,他可以看到路边各家酒店里昏黄的灯光,甚至食客脸上各异的表情,然而他更多关注的,则是与车身擦肩而过的行人,以及他们或匆匆或闲适的步伐。
“潘市长,后面有辆车从市政府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您看要不要和保卫科打个电话,或者联系一下市公安局?”
原本车内静无声息,司机忽然开口说话,潘卫杰愣了一下,经不住好奇的诱惑,回头张望。
“是那辆白色桑塔纳吗?”
“是的,我观察了很久,那车是和车牌照,我特地绕道走,可它还是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
“你再兜几个圈,如果继续这样,我就给公安局打电话!”
虽说潘卫杰自认行的正,走的直,没有做过亏心事,更不曾犯下原则性错误,按理说不该有人打他主意;可事实难料,许多事情不能想当然。更不能以常理解释,因此他宁愿相信侦察兵出身。拥有反侦察经验的司机。
“好的,您坐好!”司机答应一声,在古典与时尚融合的姑苏城内,开始了漫无目地的闲逛,仅仅为验证他引以为傲地职业判断。
……
而同一时间,韩雪正独自驾车行驶在拥挤的道路中。
与韩雪逆向而行的女性司机眼里,漂亮女人驾驶名贵跑车。一个人静静聆听车载音响传出的抒情乐声,没有了都市烦人的喧闹。这样的生活像水一般流畅、安详、平静,令人羡慕。
可当事人的心理感受,恰恰出乎旁人想象。
置身于傍晚无尽地黑暗中,周围好像没有任何尘埃,韩雪的心。仿佛有种被掏空地感觉,不愿去想及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但一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