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新年的钟声在一片熟悉的欢呼中叩响了。
这一霎那,韩雪下意识的看下手表,没有兴奋,没有激动,却有那么一丝丝不安,一丝丝惶恐。
子夜已过,黎明将至。
随着电视机里主持人的一句“我们明年再见!”,韩雪家人也逐个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韩雪孤独的走迸卧室,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同样孤零零的梧桐树。
虽然衣已深,窗外烟火绚烂,映亮了天空,那极至的炫目灿烂,真像一场华丽的迷梦,即使意图回味,却无法追忆,而烟花爆竹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则直白地透露出喜庆,昭示着一个盛世华年。
“俊宇会忘记那个电话吗?我的伪装使他望而生退了?”
电话与短信渐渐少了,那份期待反而越发强烈,韩雪有些按耐不住,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受不了那份期待与孤独,她起身打开音乐,聆听与除夕喜气无关,属于沉静心灵的清韵,那一段忧伤的旋律给了她这个夜里最特别的回忆。
“此情苛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临晨2点了,看来这个烟火之夜注定是一场繁华落尽的伤感。
躺在床上,韩雪用一丝清明记录下这个除夕的心绪,一份平和,一份期待,一份惊喜,一份情思和一份释然……
乌云低垂的夜空下,夜晚显得格外晶莹剔透,而中国城夜总会门前灯火通明,照耀着这座不夜城,而这个除夕后的临晨,总是最疯狂的日子。
连续不断的枪声,濒死的惨叫声持续入耳,预示着原本平静的夜晚已然结束。
得到温可命令,三名G4组员取出MP5轻机枪,利用防弹车门掩护,腾出空间,以敏捷的动作把MP6架在车门上,迅速起身瞄准不远处面包车的轮胎,伊然一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模样。
三把MP5一枪一枪的点射轮胎,面包车的两只后轮很快被击中,引得车身一阵摇晃,而那些面包车内扫射的子弹同时失去准心,杂乱射在停靠路旁的轿车上。
“老大,轮胎被打中了,怎么办?”司机试图保持汽车平稳,可现实情况显然十分糟糕,迫不得已,他带着哭声,面色苍白的向副驾驶座位上的浓胡男子求救。
“妈的,干不掉老头子,我们也是一条死路!”浓胡男子杀红了,不顾握枪的指节已隐隐发出了白色,他还是端着AK47朝富兴义的社团成员疯狂扫射。
“老大……”
面包车司机通过反光镜,看眼后车厢的同伴,刚想说什么,可伴随几声清晰的MP5点射,一颗子弹撞破了后玻璃。透过座椅钻进他的下颚骨,猛地击碎骨头。在司机还来不及哀号之际,另一颗子弹又将宛如一片龟裂干涸大地的玻璃完全击破,然后划破他地颈子。切断动脉。鲜血刹时喷涌出来,洒满了浓胡男子的右手。
由于子弹最先击中驾驶者。前进的面包车马上失去了控制,与路旁停靠的汽车猛地撞在了一起,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面包车前头已经冒出白色地烟雾。
还好车速并不是很快。除去已经死亡的驾驶者外,五名歹徒只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浓胡男子从撞击中回过神来。看着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地同伴,一股怒火立即在心底燃烧起来。虽然他们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是彼此间的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眼见自己地兄弟死在面前,报仇的欲望,未完地任务,这些已经压倒了逃往的理智。
“妈的,今天不把老家伙干掉,我就把命留在这里。”浓胡男子咬牙切齿地说完,身后的四名歹徒显然也受情绪影响,怒气勃发,通红的双眼里凶关四射,不及考虑,几个人一起跳了出去,各自开枪对准人群和奥迪A6后的G4组员疯狂射击。
虽然趴在保护者的身上,温可还是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发现面包车停下以后,他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因为目前这种情况下,歹徒离人群越远越好,可目前的情况显然相反,歹徒们端着重武器,刊用街道两旁的车身做掩护,正慢慢向此处逼近。
一时之间,路中枪声大作,警匪双方各自躲在车子后面相互射击。
“啊!”
蹲在车子后面换弹夹的G4组员突然脚上中弹,他在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立刻就滚倒在地,身上再次冒出两股血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