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怎么在这儿?”管家惊呼,急忙快步跑了过来,连脚步都有些踉跄。显然,他完全没想到陆家二小姐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破败的院落。
这个管家名叫吴兴,是陆家老爷身边的得力助手,一向心高气傲,平日里在府中对下人颐指气使。
但此刻看到陆清涵,他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恭敬。
他赶紧上前,半弯着腰,满脸焦急,语气极其恭敬。
“二小姐,您身体才刚刚恢复,怎么能到这个地方来呢?这里这么破,风大日晒,您身子骨本就还虚弱,快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瞥了一眼四周破旧的院子,神色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夷。
院子里杂草丛生,院墙斑驳,显得冷清又荒凉,与陆家那富丽堂皇的主院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吴兴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是对这地方极其不满。他
完全没有料到,二小姐会出现在这么“低贱”的地方。
“二小姐,老爷吩咐了,您可千万要好好养病,若是知道您跑来这破院子,老爷非得担心坏了。快随我回去吧,您的住处舒适,何必在这里受罪?”吴兴低声下气地劝道,眼神时不时瞥向秦朗,带着些许厌恶与警惕。
吴兴刚一进来,原本是满腹怒火,正准备找秦朗的麻烦。秦朗在陆府毫无来头,又是通过赌约强行进入陆家,这让吴兴心中十分不满。
他打算好好训斥秦朗一顿,再想办法将他赶出陆家。
可没想到,眼前的场景彻底出乎了他的预料——二小姐陆清涵竟然也在这里!
这让他心中的怒火不得不暂时压了下去。
然而,吴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秦朗,心里的不满很快又涌了上来。
他认为秦朗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如今竟然敢私下接触二小姐,简直就是想攀附陆家,这让吴兴怒不可遏。
他脸色铁青,压抑着怒气,语气尖锐地开口骂道:
“你这个骗子!让你住在这破败的偏院,已经是我家老爷格外仁慈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妄想攀附我家二小姐!”
吴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厌恶与轻蔑,指着秦朗的鼻子大骂,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他看秦朗毫无背景、实力低微,根本就不该有资格踏入陆府,更别说接近陆家的小姐。
如今二小姐竟然亲自来到这个破院,吴兴心中认定秦朗是别有居心,存心想接近陆家小姐,攀附权贵。
“你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外来人,能在这里住下已经是恩赐了,竟然还敢有这样的胆子,勾搭我们陆家小姐!你以为你是谁?这种身份也敢肖想我家小姐?”吴兴越说越怒,咬牙切齿,语气极其刻薄,眼神里透出浓浓的鄙夷。
他站在秦朗面前,居高临下,语气带着浓烈的嘲讽:“像你这种无能的骗子,也配接近我家小姐?不过是利用了小姐病情好转的机会,编造些鬼话罢了,根本没有你这样的江湖术士说话的份!”
小翠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涨红,气得几乎发抖。
她见吴兴毫无凭据就对秦朗一通恶毒的咒骂,心里又气又急,忍不住怒声反驳:“吴兴管家,你这话可太过分了!这位公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小姐的病情,就是他治好的!我亲眼所见,他治病时的从容与自信,绝不是江湖骗子能装出来的!”
小翠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她义愤填膺,挺身而出为秦朗辩护。虽然她只是个侍女,但此刻为了维护秦朗的清白,丝毫不畏惧吴兴这个管家。
小翠深知,二小姐病情的好转与秦朗有直接的关系,若非他出手,小姐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而吴兴居然口出恶言,这让她气得浑身发抖,连眼圈都微微泛红。
“若不是这位公子,小姐的病早就无药可救了,你们却这样侮辱人家,太不公道!”她声音越来越大,双眼直视吴兴,毫不退缩。
然而,吴兴却根本不把小翠的话放在心上,见小翠居然为了秦朗和自己顶嘴,脸上顿时露出了更加不屑的表情。
他轻蔑地冷笑一声,目光中透出深深的鄙夷,瞥了一眼小翠道:“小翠,你怕是被这骗子给骗晕了头吧?小姐的病明明是李公子治好的,这全府上下的人都看在眼里。李公子那可是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医术高明无比,根本用不着别人插手。”
吴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眼神中满是鄙视。他觉得小翠简直荒唐,一个小侍女居然敢怀疑李安风,还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辩护,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斜睨着秦朗,冷笑道:“小翠,你是不是有病?居然会相信一个连修为都看不出来的外人?你以为凭他这种来路不明的身份,能治好二小姐的病?”
他说着,继续冷笑:“小姐的病情复杂无比,连镇上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你居然说是这个外人治好的,真是可笑至极!小翠,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吴兴的鄙视和不屑溢于言表,仿佛秦朗和小翠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认定小翠是被秦朗骗了,完全不愿相信一个毫无背景和实力的人,能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立功。
小翠见吴兴如此顽固不化,气得脸色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她本想据理力争,可是吴兴的咄咄逼人和尖酸刻薄让她难以应对。
小翠知道,凭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无法说服这些固执的人。
然而,秦朗依然面无表情,仿佛丝毫不为这些话所动。
他淡然地扫了吴兴一眼,心中暗叹这些人真是无知至极,根本不愿理会他们的嘲笑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