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所言极是!”
“干旱可以饿死、渴死其他牲畜,自然也能饿死、渴死战马。战马死了,突厥人对我大靖还有威胁吗?“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突厥人会优先将草料和水供给战马,可就算是再怎么供应,水草不丰的年景,战马也不可能养得肥膘体壮,自然耐力也会下降!”
“而且是春夏连旱,在下断言,突厥的战马死的绝对不在少数。”
“如此情况下,突厥各部的首领除非脑子抽了才会派自己的战士来送死!”
他这话一出。
御书房内陷入了一片静寂。
叶玄的画外音,无非是草原遭逢旱灾,而且是春夏连旱。
那死的就不仅仅是牛羊、骆驼了。
马匹也会死!
马匹死了,突厥战力自然得不到保障。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在对外作战才是。
“叶小侯爷话是没错,可是近些年来,每每遇到荒年,突厥对边境的进犯总是变本加厉,这又如何解释?”
文臣之中,又有人提出了一问。
叶玄看向对方,戏谑一笑:“这位大人,乡下人走个亲戚还知道穿身好的出去招摇一番,突厥人遇到荒年想打我大靖的秋风,总不至于派一些病秧子出来吧?“
“总是要拿一些精壮一些的战士出来唬人一番的。”
“可偏偏我大靖也因为先前对突厥的败绩,以至于有了心理包袱,每每遇到突厥这种讹诈行为,非但没有迎头痛击,反倒是采取了守势,甚至说退避三舍,实在是不应该!”
他此话一出,立时又是让御书房的诸人,心头一沉。
因为谁都清楚叶玄说的这的确是一件事实。
如今的大靖面对突厥,的确有畏战怯战的心理。
永盛帝深吸一口气,看着叶玄。
“那以你之见,我大靖应该如何对战突厥?”
“陛下,臣以为,我大靖子民众多,远胜突厥,军械装备也远远要精良于突厥,大可不必采取防御策略,当主动出击!采取守势,纯纯的舍本逐末,浪费我大靖的优势!”
“舍本逐末?千百年来历朝历代对草原民族作战都是这样打的,这还能有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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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康轻哼一声,对叶玄的见解有些不服。
“安大人,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打的,他们可有于北境开疆拓土过?”
“这……”
安国康立时一阵无语。
“回答不上来了?那我来回答,没有!”
叶玄话音斩钉截铁。
“陛下,诸公,要知道突厥也是人不是神,他们遇上荒年也会担心我大靖会进犯他们,所以才会整军造势,可每每这个时候,反倒是我们以为他们要进犯我们,提前露怯,人家不进犯你又进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