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紧紧抱着他,在洛景琛怀里颤抖着呜咽:“其实……我想好好爱着的……”
洛景琛痛苦嘶哑地回答:“我也是。可是我不能爱得不明不白,甚至不知道我爱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他沉痛的话语,一下子击中顾暖暖伤痕累累的心。
“呜呜呜……”她放声大哭。因为她回答不了他的疑问,因为她心里太多的秘密无法说出口。
此刻,顾暖暖才发现,她不恨洛景琛,她恨的是背负着满腹谎言,一身愧疚的自己。
“对不起……洛景琛,对不起……”她趴在他的怀里,满是歉意忏悔地哭着低喃。
洛景琛抚摸着她的柔顺的发丝,心顷刻变得冰寒透骨,笑得凄伤:“呵呵!比起对不起,我更想听你说,我恨你。那天,如果不是我,你就还是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被伤的遍体鳞伤。”
听不进任何话的顾暖暖,一口咬住洛景琛的肩膀,鲜血渗入进她的嘴巴,只是依然没有松口。
洛景琛只是抱着她,没有动弹。当她松口的时候,他的肩头已经红了一片,精疲力竭的顾暖暖就这么静静靠在他的肩头。
四年前的楚清雅和现在的顾暖暖,两重身份却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她恨不起来,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心力交瘁。
昏昏沉沉地靠着这个刚才还羞辱自己男人,顾暖暖竟莫名地感到平静。
洛景琛把她抱到车上,她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好像将自己封闭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而他的眼神里全是莫名的孤独。
“是不是陪你去了你说的地方,你就把我妈妈的护照还给我?”在“轰隆隆”的发动机声中,传来顾暖暖嘶哑疲惫的声音。
“不——!是拿你的护照来换。”洛景琛语气决绝地说道,这样子又变回刚才在包房时的冷酷无情。
这次顾暖暖没有气恼,只是望着前方路面浅浅笑了:“洛景琛,你在怕我真的不回来了。”
她这淡淡的样子,就好像一缕抓不住的风。这让洛景琛很恼火,语气也恼怒了起来:“是又怎样?”
顾暖暖转头看向他,眼里甚至流露吃一丝怜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你不觉得这样对大家都是一种折磨吗?”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洛景琛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去,声音冷冽地说,“我告诉你,受折磨的人只会是你。”
“没事,反正已经习惯了。”顾暖暖揉着被掐疼的下巴,很无所谓地笑了笑。
洛景琛的脸色更加的阴沉,顾暖暖木木地看着前方,车里陷入一片静默。
也知道车还要开多久,顾暖暖往座椅里窝了窝,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准备睡会儿。
半睡半醒中,顾暖暖突然感觉车停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这里是一个停车场,她坐直了身子,声音暗哑地问:“这是哪里?”
“‘盛世美景大酒店’。”洛景琛一边答着,一边伸手从后面的座位上,拽过来一个袋子,“换上衣服,和我进去。”
“哦!”顾暖暖虽然满心的疑惑,但还是爬到后车座把身上被撕碎的裙子换下来,穿上洛景琛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白色拽地礼服。
顾暖暖打来车门,下了车,低头整理着身上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