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至,是一件男士浴袍。
显而易见,是管煜常穿的灰色款式。
管陶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什么贴身衣物。
她默默挪过去,挡住赵鹭的视线。
赵鹭回过神来,指了指床上的浴袍,“小女孩子家家,穿这么暗的颜色干什么。”
许是因为心虚,她总觉得自己房间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于是急急地将赵鹭往外推,“好了好了妈妈,你去忙吧,我再睡会儿。”
门重新被关上,房间安静下来,她又重新陷入被子里。
细指将那浴袍捏起,随意丢在地上。
心里将管煜翻来覆去地骂了几百遍,狗东西,人走了东西也不拿。
没了浴袍的遮盖,一条黑色男款平角内裤显露出来,在鹅黄的被罩上显得尤为扎眼。
不是吧!他刚刚真空翻窗的?
指尖捏起一角,像丢毒物一样将它丢到垃圾桶里,长舒一口气。
*
水岸江邸。
晨曦的阳光淌进窗户,周时微懒懒地翻了个身,陷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茫然中睁开眼,眨了又眨,才看清眼前人。
心里一喜,瓮声瓮气地开口,“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周池礼的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怕你在家独自偷吃啊。”
独自?偷吃?
怎么听怎么奇怪呢。
周时微眨了眨眼,“几点回的?”
“忘了,”周池礼翻身下床,“你不多睡会儿?”
周时微摇头,“昨晚我。。。。。”
周池礼边系扣子边开口,“想吃什么早餐?”
意识到两人同时开口,周池礼回头发问,“嗯?微微,你说什么?”
“豆浆油条吧。”
周池礼“嗯”了一声,“那我去买。”
不一会儿,香浓的豆浆和酥脆的油条被摆上桌,还有一碗绵软的红豆沙。
周池礼细心地将餐盒盖子打开,将勺子递给她,“尝尝,现熬的红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