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你无畏的勇气,更是羡慕你这放荡不羁的性格,我从小到大,没有自由,除了我哥,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也会因为身份的芥蒂,无法坦诚真心。”
“青予,你是我遇见第一个,不会因为任何事对我小心翼翼的人。”
因为皇室的身份,不是对他小心谨慎,就是唯唯诺诺,从未有人像青予一般,把他当作普通朋友。
“你也是第一位真心对我好的人。”她认真道。
对她而言,任何一种情感都没有特别规定性的框架,她只为自己想要的结果。
萧文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了青予,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只是想赌赌看。”
萧文述听着她随意的态度,看着她满身伤痕,无法言喻的诧异。
“赌?赌什么?赌那些人会不会手下留情,还是,你真的可以以少胜多?”他真觉得不可思议,她究竟哪儿来的勇气。
她一怔,摇摇头。
“难不成你想赌我哥会不会心软?”
“呵呵呵。”听到这句话,她一下笑出声。
“别想了,这根本不可能。”
“其实,是生与死的赌注,赌我不会死。”
“我相信,我的命运不该如此。”她收起笑容,向他解释。
“青予,你知不知道你伤得有多严重?”见她面脸笑意,真是让他些许无奈。
“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嘛。”
闲聊之余,侍女送来餐点,又在床上昏睡一天的青予已经饿到不行。
她挪动身体想要下床,见状,萧文述便把餐食摆放在床边,等不及的她坐在床边动起筷子。
见她脸颊吃得鼓鼓的,看样子真的饿坏了。
“真好吃。”相比下,府里的餐食好吃太多了。
“慢点吃。”
“文述吃过了吗?”她突然想起。
“放心吧,已经用过餐了。”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担心他。
怕她受伤的身体不方便,萧文述一直坐在身旁,不一会儿,见她吃了差不多,便把水杯递给她。
“青予,有问题想问你,是关我个人,无关兄长和家族。”萧文述稍作犹豫还是问出这个疑惑。
正喝茶水的她抬眼,点了点头。
“你真的恨你父亲,甚至不惜想要杀掉他吗?”他其实不愿相信,毕竟是血脉,他相信青予不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但是这件事…他没有答案。
她放下茶杯,垂眼思索心中的答案,对她来说是什么?对姜青予来说又是什么?
见她沉默,萧文述便开口,“没关系,如果不想说…”
“文述。”她微微扬起嘴角,告诉他。
“在我看来,父亲不光是血脉,而是情感,有血脉,不见得他有为人父的资格。”
“他生我不育,我恨,把子女当作攀越的阶梯,我恨,更是丢弃骨肉作为牺牲品,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