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人呢?您是打算放过他们,还是除掉他们?”
“既然主犯,留着便是棋子还有用,唯独他,必须死。”
“若他们不听于您怎么办?”
“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听。”
沈含记得,从这儿没多久,内侍在病重的先皇面前宣读圣旨,如今的陛下将继承皇位。
一个月后先皇病重离世,紧接着预计谋反的两位皇子,一并处理。
在这儿两个月,骁王一家惨遭迫害,连同骁王几家交好,一并被除,最后一场烈火,烧毁了所有痕迹。
三年后,骁王便带着父亲的士兵和弟弟回来了,一场恶战死伤惨重,据调查被他杀死的是凶手的帮凶,碍于他的实力,以及给出的证据,无人反抗。
她淡然的神情也愈发凝重,沈含听到的话语中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和具体要做的事,可是事情的发展不得不让她猜测。
现皇继位其中有不知名的阴谋。
“当时几乎被灭门的家族不止骁王一家?”她似乎没有听别人提起。
“不止,骁王父亲作为率兵的将军,身边还有同为好友的副将赵家一同被灭门,据说是因为那日恰好在一起,但名望自然不及骁王。”
“可他父亲并没有参与争夺不是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觉得很奇怪,骁王父亲身为统帅并没有参与争夺之意,甚至想要远离纷争,为什么还会这样惨败?”沈含感叹地摇摇头。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其中的因果,就只有郡主自己查明。”
她压低的眉眼停留在手中的茶杯,目前线索指向的人那便是,活着的两位皇子,还有舟哥哥。
沉默后她站起身,“我稍后去见舟哥哥,今晚你去接他。”
见状沈含顺势明白,俯身跪地,“多谢郡主。”
没走两步的她,听见沈含的声音,开口道:“记住,带着他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次见面,我便会杀了你们。”
话声至此,迈步离开。
她一直觉得沈含的行为无法理解,不爱丈夫,不爱孩子,只爱自己,对谁都可以置之不理,可如今她却冒险同自己做交易。
奇怪的人。
“郡主,可有发生什么?”在外焦急等待的侍卫开口询问。
“无事,去皇宫。”
侍卫猝然一惊,“不先告诉殿下吗?”
“见完就回来。”
坐在马车上的她一直心不在焉,似乎事情正在往自己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如果姜酌到死都不愿意说出背后的因果,那两位皇子会说吗?或许他们就是其中的凶手?
可她没有证据,要告诉言卿吗?
思绪游离之际,抵达皇宫的她向萧砚舟转达自己的意思,放了姜墨和沈含,自然遵循她的意愿,不过,也在意背后的理由。
“小予见到沈含了?”萧砚舟留意她的脸色。
她点点头。
“小予知道了什么吗?”
“有关母亲的事。”低垂的睫毛隐藏着某种情绪,可对上他的视线,也在留意他的神情变化。
她看到了他的担忧,还有她不明白的情绪,他没有多说什么,仅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