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图略作调整,尽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匆忙回应:“自昨日起,总共接到的订单数量,已超六百五十单之巨。
其中,价值十万两以上白银的大单竟有四十单有余;价值五万两以上白银的大单多达六十单;价值一万两以上白银的订单更有逾越一百五十单之数。
除此之外,各类大小不一的订单共计约四百单左右。
昨日可谓忙碌至极,一步未停,片刻不得歇息,始终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平日里那些咸阳城内的商贾们鲜少露面,然而昨日却纷纷涌现,如群狼嗅到腥气般疯狂扑上。
这情景实在令人震惊啊。”
陈河图面露喜泽,那满脸的自豪之意,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住。
他续言:“将所有订灵契细细核算,昨日所得之灵石总额,竟已接近千万枚。固然,此数目庞大之财富需一段漫长时日,方能完成所有订灵契中货物的交换。”
“然而,单看订灵契预付之两成灵石,其数额便足以令人震撼。故此,我们昨日所收已达二百万枚灵石之巨。”
“起初,我以为西风醉之价高异常,此等仙酿纵使世间罕有,购者亦未必众多。谁知结果出乎意料,竟然能聚敛如此海量之灵石。”
对此成就,陈河图深感敬佩,再次双手抱拳,向着江羽深深一礼。
二百万枚灵石的订灵契预付款,以及那价值千万枚灵石的订单——思及此处,皆令人心惊。
须知秦国朝廷之年收入,即便扣除以粮抵税的部分,实际收取的灵石赋税尚不足二百万枚。如今眼前这笔数额,却是令人瞠目结舌。
江羽望着陈河图那激动不已的模样,自然能够理解,他淡然一笑:“陈大人,你无须为此过于激动。首先,那一千万枚灵石,还需用于从夏国与晋国采购修炼所需的灵谷。”
“与此同时,也要大量购入各类美酒原液,加以提炼升**仙酿。再者,为了满足西风醉的需求,我们要扩大炼酒秘境的规模,增派人手。并且,还需着手筹备酒曲的炼制,钻研如何以酒曲炼制仙酿。”
“这些时日里,我们也曾讨论过关于扩建酒窖之事,挑选适宜的山泉圣水也是关键。凡此种种,样样离不开灵石的消耗。因此,待大量资金流出后,你手中所余之预付款,恐怕寥寥无几。虽曰盈利在望,然当前局势甫开,万事繁杂皆需用度。”
江羽接着道:“欲要巨额获利,唯有等到一切步入正规,方可达成。”
陈河图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答道:“江公子视灵石如粪土,对此类事自然不在话下。而我则不同,长年于天工司供职,常因财力拮据而忧心忡忡。不料今日,竟一举获得如此丰厚之收益。”
江羽回应:“你须明白,敛财之道,尤其是从普通人身上敛财,实难聚得多少。欲要生财有道,便应瞄准权贵豪绅,富商巨贾之腰包。”
“就如这西风醉,一旦消息传至鸳鸯楼,想必整个咸阳的欢场都会争相预订。那些欢场乃是金玉满堂之地,日进斗金,对于西风醉这类仙酿必然是不惜重金批量预定,而这正是大额订单的源泉。”
“其次,各国富商巨贾,如晋国、齐国,乃至夏国、北地燕国之人,得知西风醉之事后,必定也会争先恐后地预定。毕竟美酒当前,无人会嫌多,如此又催生了新一轮大额订单。”
“再者,秦国境内也有不少经营仙酿生意的商家,听闻此事,必然也会纷纷涌入,寻求大规模预订的机会。总之,一层接一层下去,加之世家大族等对仙酿需求旺盛,这样一来,尽是腰缠万贯之辈。”
“因此,皆为有钱人也。”
这些人,实乃真正的财富巨擘,甚至可以说,财雄势大至足以匹敌一整个仙秦帝国。江羽淡然道:“一旦悟透此理,一切疑惑自解,皆成定数。”
陈河图颌首称是:“江宗主所言极是。”
江羽徐徐言道:“金银财宝流转无数,越是如斯,越须审慎持重,细察秋毫。若阁下无意修仙仕途,仅需打理西风醉,安逸度日即可。然而,若您志在成为仙官尚书,那西风醉的营建与发展,便是您不可或缺的一笔修炼资历,还望竭力而为。”
陈河图深感敬服,对江羽的敬畏之情越发深厚:“弟子谨遵江宗主教诲。”
江羽示意陈河图退下,然而陈河图却并未离去,而是道:“江宗主,此事还需上报给尊上知晓,故恳请您早日通报,以便尊上能够及时了解。”
江羽瞥了陈河图一眼,沉声道:“此事,我便不再插手,全权交由你处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