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有山此刻面容愈发晦暗,脸上更是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尴尬。虽出身寒微,但他凭借自身修炼与人脉积累,早已平步青云,顺风顺水。
然而今日,在众修士面前,祝有山颜面扫地,已是无地自容。
面对江羽,祝有山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眼神犹如一头陷入死胡同的凶狼。
他不愿就此认输。
一旦败北,他的修行生涯将遭受重挫。回到夏国之后,必遭皇家冷遇,连同国子监的修士也将对他嗤之以鼻。别说是继续在官场平步青云,恐怕修行之路都将寸步难行。
于是,在这一刻,祝有山绝不甘心就此认输。
他沉声道:“江羽,适才我们的交锋不过是诗词上的切磋,虽然诗词之道重要,但终究只是修行大道中的皮毛而已,并非通往大道的正途。”
“一名修真诗人,诗词只是点缀,修行者的根本在于学术钻研,治理天下大事。因此,为了证实你的真正实力,证明你并非浪得虚名,让我们再来一次较量,比拼一下撰写修真典籍的文章。”
话音刚落,大厅之内顿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诸位修士看向祝有山的目光中,满是对他的蔑视与不屑。
这是大夏国的修士么?
一次又一次,反复懊悔不已。尤其是先前有燕长歌,随后又有祝有山,皆让人大失所望。
原来二人皆是道行浅薄之辈。
祝有山面对四周传来的讥讽之声,面上犹如遭受重掴数十次,火辣辣生疼。然而此刻,他已无路可退,因为身为修者,他不能示弱,哪怕备受指责,也要再次发起挑战。
祝有山眼中光芒炽烈,朗声道:“江羽,可敢与我再战一场修道之争?”
江羽轻蔑地道:“祝有山,你今日之境遇,正是拜你那讨好巴结之举所赐。先是献媚于燕无极,再是讨好大夏国的仙皇陛下,意图借其之力打压于我,故此你只能胜不可败。”
“一旦败北,你这等人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回到大夏,你将遭燕无极厌弃,受仙皇陛下冷眼,那时你将万劫不复。”
“因此在你身上,难以寻得修道人的那份平常心,更别提能安坐论道了。”
“一切,在你看来,唯有利益至上。”
江羽摇头叹道:“如此之人,怎配担当大夏国国子监首席修道导师之职?大夏国国子监,竟藏污纳垢至此,让你坐镇为首。”
祝有山双目血红,愤怒咆哮:“你,可敢接下我的挑战!”
江羽回道:“此番赌约有何条件?若无诚意,我又何必应允你。”
祝有山坚定答道:“若是你胜出,我祝有山,愿终身为你奴仆。”
江羽嗤笑道:“你这般阿谀奉承之人,内心阴险狡诈,收留你只会令我夜不能寐。你要继续挑战,也可,依然依照旧规,败者须先行跪拜大秦修士,行三跪九叩之礼谢罪。之后,再褪去全身衣物,在这咸阳城内裸奔一周。”
刹那间,祝有山脸色剧变。
江羽此举实乃诛心之策。一旦落败,他将在咸阳城内裸奔,名声扫地,从此大夏之地再无容身之处。
祝有山深知赌注残酷至极,但此刻的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再无退路,于是他紧咬牙关,愤然答道:“好,我同意。”
江羽询问道:“此次比试的文章主题由谁定?”
祝有山目光炯炯,沉声道:“此篇文章需以一位父亲的视角,撰写一封家书,教导子女修习大道及为人之道,这就是文章的核心所在,我们比拼谁能写得更为出色。这一局,由你先写。”
江羽心中暗自冷笑。
祝有山连输两场,已然学乖,欲让江羽先手。
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