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时候?
只要太皇太后掌权,他们背后就有靠山,就能在秦国呼风唤雨,发大财!
槐公公无视芬嬷嬷的灼人的目光,只管望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语,“小福子没了!”
“啊?”芬嬷嬷半张着嘴,对小福子的死讯很是惊讶。
小福子跟了槐公公二十多年,是他的得力助手。
“怎么会?”芬嬷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老祖宗看凌巡天不顺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这次总算腾出手来收拾他。小福子自告奋勇要去。你也知道,十几年前,凌巡天不光公然违逆太皇太后,他还骂小福子是该死的阉人。小福子一直记着,这回总算逮着了报仇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槐公公握紧了拳头,青筋毕现。他也恨透了凌巡天。那句该死的阉人不光伤了小福子,也戳到了他的痛处!
“是安平候?”
“是!”
“老爷,既然是安平候做的,那就该让二小姐去老祖宗跟前告状!”
“没用的!老祖宗暂时不会动他了!”
“就因为他不举,生不出孩子?”
“哼,要说起来,兰水柔就是个扫把星。好端端的迎亲都能摔喽!”
“老爷,会不会是安平候装的?”
槐公公闻言,淡眉一拧,“咱家派去侯府的人试探了再试探,怎么会是假的?难道你还信不过咱家的能力?”
“哎呦,妾身哪能不信任老爷呢。”芬嬷嬷就势又往槐公公怀里钻。
槐公公薄唇含笑,顺手又将她搂了进来,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老祖宗这会儿正为凌昭云的事烦心,你可倒好,还带着那姐俩儿来给老祖宗添堵!”
“既然老祖宗看她不顺眼,那妾身就想点办法,帮老祖宗解决了她!”芬嬷嬷靠着槐公公吃吃的笑了。
“妇人之见!之前老祖宗想要凌家死绝户了,这会儿却是要留着她的性命!”
“那是为什么?”芬嬷嬷糊涂了。
“安平候救她是因为那人的提点。老祖宗就想看看,那人留着这丫头能作什么妖!”那人,指的是国师。在忘忧皇城,是不能提起国师二字的。
芬嬷嬷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留着就留着吧,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凤鸾宫。晌午。
偌大的殿中,摆着一张长长的紫檀木雕花桌。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珍馐美味。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她身上穿金黄锦缎长褙子,上绣凤舞九天。薄施脂粉,可也掩饰不了岁月在她眼角刻下的痕迹。
原本是张鹅蛋脸,随着年纪渐长,成了容长脸。
螺子黛画出柳眉弯弯,原先极美的丹凤眼,下垂成了三角眼,眼中难见波澜。鼻梁适中,菱唇下垂,唇边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整张脸透着苦相。
每次兰水柔进宫陪太皇太后用膳,都会想同一个问题。
为何她坐拥富贵荣华,还这么的不快乐呢?
“大姑姑,这汤好鲜甜。”兰水灵笑的更甜。是珍珠鱼丸,却又跟寻常的做法不同似得。鱼肉更加弹牙,汤也更加清香。
太皇太后下垂的嘴角扬了扬,没做声。
槐公公赶忙弓着腰,将珍珠鱼丸端到太皇太后面前,“老祖宗,这是用鱼脸肉打的鱼丸,汤清肉美!”
兰水柔咋舌,鱼脸肉?这得用多少鱼才能打成这一碗啊?
太皇太后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