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贾琏淡淡的说道,摆手打断了昭儿的问话,朝忠顺王跟前走去,看了候在忠顺王跟前徐发的一眼。
“好个伶牙利嘴的小子,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忠顺王笑着道,言语中透露着赞许。
贾琏笑了笑,脸上没有一点儿倨傲不恭,让忠顺王十分满意。
“多亏你机灵,救了爷几个的性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无不应允。”
贾琏忙称:“三爷吉人自有天相,今日没有小子,亦能化险为夷。”
忠顺王不吃这一套,笑意连连的脸瞬间就变了,在他眼里,最是见不得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徒,这种人嘴上说不要赏,实则心中所图一点也不小。
见忠顺王误会,贾琏暗暗吃苦,他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忠顺王身旁的几位亲兵,忠顺王心领神会摆手让他们到外头候着,只留下长史一人在侧旁听。
贾琏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傅单是如何接受委托埋伏于他的事讲了出来。
“漕帮…长得贼眉鼠眼的…不惜花重金?”
长史嘴里念叨着,似在搜寻漕帮里有哪号人物符合条件的。
“哈哈…终日打雁,今日却叫雁啄了眼…”
忠顺王大笑几声,长史跟着冷笑了几声。
这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贾琏瞬间慌了神,他猜的不错,自己被卷进了一场阴谋,衣襟都被冷汗打湿了。
果不其然,忠顺王的审问立马就来了。
“招安庙外那伙马贼这番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王子腾教你说的。”
无端碰到忠顺王被一伙马贼追杀,自己又主动出面替忠顺王解了围,设身处地,很难不被忠顺王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设局的,好在贾琏心中早有腹稿。
“王爷明鉴,小子授家里老祖宗之意下江南办事,回京途中,一路舟车劳顿,晕了过去,才醒不久,就碰见了王爷。”
忠顺王见贾琏脸色苍白,额头处有虚汗往外冒,脚步虚浮,不似作假,又有长史耳语几句,脸色这才稍有缓和。
“身体既不适,也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贾琏毫不拘谨席地而坐的洒脱劲,很对忠顺王的胃口,态度立马从审视转变为方才的欣赏。
“不敢瞒王爷,听那马贼想擒我到寨子里做人质,小子急了,心里头寻思那伙马贼,要想杀人劫货那是轻而易举,偏不动手,恐有图谋,就想到戏文里那宋江捉高俅,情急之下,才豁出去和贼人赌了。”
贾琏顿了下,见忠顺王没有反应,接着又道。
“正当以为自个拿捏住了那伙马贼,沾沾自喜之时,不曾料想,那伙马贼是受了他人之托,在道上埋伏王爷的。”
“原来如此,本王心里还在纳闷凭那王子腾如何神通广大能知道本王会走哪条道。”
贾琏不知怎么答话,忠顺王这话看似把贾琏的嫌疑摘了去,但又透露出对王子腾的不满。
“依王爷之见,小子要如何去答复那马贼。”
“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