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文看了刘小天一眼,咳嗽一声,有些无奈道:“你一个姑娘家,昏迷之中被我们带进客栈,你觉得别人会不乱想?”
方才是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可不清白,压根就不是会信了的模样,这会儿都没动静,谢文文觉得,人家是准备来招大的。
说完,大门哐的一声被人踹开,三人齐齐闻声望去,只见店家以及小二,还有之前来过的几个正义人士领着官差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屋子本就不大,这一下子人都围了进来,接近十人,这小屋子似乎有点装不下了。
官差身份高人一等,提着挎刀上前,严肃的看着‘嫌疑人’两人,开门见山的发问:
“经人举报,听说你们强抢民女,欲行不轨之事?可有此事?”
对方手都握在刀柄上,模样严谨,身后又挤满了人,来者不善啊。
谢文文想着,该来的终于来了,方才见他们不甘不愿的离开,就知道会来招大的,没想到是去摇人了,还摇来了官差?果然,遇到坏事得报官,争取当一个见义勇为的正义使者。
这场面,谢文文丝毫不怯,站起来朝着对方作了一揖,先摆明身份态度,给人留下好印象,再面露委屈的诉说自己的冤情。
“官爷,小生可是冤枉的,您也不瞧瞧我这清风霁月的模样,像是个不法之徒吗?”
他这么一说,官差有些无语反驳,的确,谢文文温如君子,郎朗清风,气度不凡,哪里就像是个轻浮的不法之徒,可不是冤枉?
而他背后的店家却是嫉恶如仇的指认他,疾言厉色的把他往罪犯的污名里摁,似乎他已经肯定了他就是犯罪之人。
“官爷,我们可都瞧见了,他们俩拖着昏迷的一姑娘进了房间,你说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可别坏了我们家的生意啊!我们可不想掺和进案子里去,可晦气。”今日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接待了穷光蛋不说,还要在他的地盘上犯法,这要不赶紧阻止,以后传出去,他的店还要不要了。
昏迷的姑娘,这个说辞很敏感,饶是对方如何看着正人君子,一旦有了怀疑的苗头就不能大事化小了。
官差眉头一挤,正欲出声厉喝,就听到谢文文宛如金盘撞玉的声音。
“昏迷的姑娘?她么?”
众人顺着谢文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榻上端坐的女子一眼清明且带着几分困惑的看着他们,哪里是昏迷的模样,又哪里是有抗拒的姿态。
店家急了,方才不是昏迷的么?怎么就醒了?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受了强迫?
谢文文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了,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并无奈的解释说:
“她是我夫人,这不是怀了身子么,嗜睡,我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背得动她,才叫我的侍从跟着扶着进来,怎地还叫人误会了?”
他说着就朝床上的苏木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当着众人的面挤眉弄眼的,叫人看的尴尬。
苏木听着谢文文的解释,在结合这发生的事情,终于是明白过来了方才谢文文要他解释解释的意思了。
合着是给人误会了。
但她对谢文文编造的这段不存在的关系而感到恼怒,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怎么就被他编排成是他怀喜的夫人了?当真是登徒子!
含羞带怯的瞪了他一眼,这不瞪还好,一瞪吧,这关系好像就给坐实了,原本的那几个见义勇为的人士这会儿已经羞愧的不知如何自处了,所幸是没有夺门而出。
刘小天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这是我家公子和夫人!恩爱着呢!”
他虽然没有谢文文那么会能言善辩,但反应也挺快的,见到谢文文把戏演到这一步了,赶紧跟着唱了起来。
但,店家还是极力的在否认他们的关系,他可是亲眼见到的,那女子是昏迷的样子,分明是下了药的,还把人带他的地盘来做坏事,这件事他可不能忍!
“你说是夫人就是你夫人?你们三个人要一间房……”
他就是在三个人要一间房这件事上过不去了。
谢文文觉得,他颇有周扒皮的影子。
合着没多在他家消费他就这样看人不顺眼?都这么解释了还非得跟他较劲,只为这一间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