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谢敬丰的满意可不容易。
“是。”
王令嗣掩饰住眼底的意外,见他无他事需要嘱咐,便先行离开。
谢敬丰撑着下巴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越看越觉得配不上蓁蓁,世间好儿郎那么多,为何就非得让蓁蓁嫁到王家呢?宁州离王府那么远,这一路走来多累啊。
唉~
谢敬丰有些忧愁。
翌日,谢文文便要出去应邀,刘小天自然得要跟着他,一路上仍旧是嘀咕不停,主要内容还是对王令嗣的看法,觉得他心怀不轨呀,人面兽心,总之,他的脑海里已经能构思出一出欺男霸女的大戏了。
吵的谢文文头疼,他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想到昨日跟王令嗣的接触,就有些力不从心,他还从没有靠牺牲自己的色相去引诱人的时候,实在叫人难为情,而且,那王令嗣又不是个蠢货,比之一般人还是聪明不少,至少,自己昨日跟他的会面来看,他并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既然昨日没有,不代表今日就没有了。
“你要是再多嘴,你回去吧,让苏木跟着我。”
刘小天鄙夷的看着他,挑衅道:“你不说一个人能行吗?为什么还要人跟着你?你怕啊?”
谢文文气的想打人,但是街上满是人,为防让人误会自己是个残暴施暴的人,他选择了忍耐。
“我不怕别人,我怕你。”
刘小天满脸的不以为意,可脚步还是不停的跟上了谢文文。
如今他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王令嗣一整晚都记得第二日跟谢敬约好的日子,心里激动了一晚上,虽然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应对好王府来的人,可在他看来,谢敬丰不足为惧,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翻不出什么浪花,是而,还是他去见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心头好重要。
可家里来了客人,他却不能说是想走就走得掉的。
这不,刚从廊下下来,就被他父亲逮个正着。
“家里有贵客,你怎么不在家待着?要去哪?”
王白鹤看着王令嗣那疾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要出门去,可如谢敬丰在他们家,总不能怠慢了人家,他却要出去花天酒地。
王白鹤一直觉得,王令嗣是个拎得清的孩子,可今日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不知轻重了些,那外面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勾的他轻重缓急都不顾了。
王令嗣没想到自己专挑的他在书房的时候也能被他抓个正着,看着自己这一身新换的衣裳,有点窘迫。
“父亲……我、”
他吞吞吐吐就是不说,王白鹤都知道他出去是去干嘛的,能去见些什么人,昨日里那般同他嘱咐,没想到过了一晚上就给忘记了,还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着就来气。
王白鹤正欲发火,却听到后边响起了谢敬丰的声音。
“王公子是要出去吗?正好,我初来乍到,正想出去走走,你便带我同去吧。”
两父子齐齐看去,只见谢敬丰领着随扈站在对面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却适时的出了声,打断了他们父子未起的争执。
闻言,王白鹤眉头一松,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还训斥自己的儿子。
王令嗣稍微吐了口气,王令嗣的出现让自己免去了一通训诫,但是他意外王令嗣会替自己解围。
王白鹤面色并没有谢敬丰的出现而好转,但并未抓着他不放,只是叮嘱他好生照料谢敬丰,切勿犯错,让他作为东道主,切莫忘了身份。
王令嗣自然又是一副受教的样子,不敢稍有半分辩驳。
待两人齐齐出了王家,谢敬丰才向他邀功。
“王公子,我可是帮你解了围,还不谢我?”
王令嗣就说那个时候谢敬丰怎么突然出声让自己带他出去走走,虽然也困惑他为何会主动帮自己,可他都要谢了,王令嗣也不能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多谢公子。”
谢敬丰其实也不是非得要王令嗣的谢意,他只是享受出手助人的瞬间。
看着外边已经被套好的马车,又想到方才王白鹤对王令嗣的呵责,谢敬丰朝他使了个身为同道中人的眼神。
“男人嘛,谁不懂呢,你在家憋得慌,我理解,我在家的时候,也是被父王管着,这不许那不许的,这一次出来,可算是解放了。”
听着谢敬丰如此直言不讳的话,纵然被他误解,王令嗣也没有解释,只是一味笑的温和,但带着一股有意的疏离。
“公子真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