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忘点头,但凡有了疑心之人就不该放过,更何况,这个青年在这个紧要关头现身,目的可不简单。
只是,他有些不放心他们俩,自己要是走了,后边要是在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来的时候为了不暴露,是而只跟出来了他们两人,其余人出去打探消息。
“无妨,我跟小茶要回去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好。”
“万事小心。”
戒忘走开后,谢文文现身叫回了小茶。
小茶将自己的疑心说给谢文文听,谢文文却笑说他们两人心有灵犀。
“你也怀疑他了?”小茶觉得那青年非同一般,起码警觉性比一般人髙许多,动作也比寻常人迅速利落。
但,让小茶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为何跟自己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距离,一点也没有歹人该有的试探之心。
“嗯,这街上,你看到有哪个男人接近你么?”这大街上,小茶的出现除了让人人的目光围绕着她,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饶是那个妇人也是再三犹豫才跟小茶搭上话的。
“宝庆女子一天天的失踪,人人自危,特别是这些男人,生怕女子失踪的嫌疑落到自己头上,可是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接近每一个女子的,就是方才那妇人跟你说的怕也是叫你小心为上的事吧。”
谢文文料事如神,他自幼聪慧伶俐,在北境的时候由于年纪尚小却被他的兄长压了一头,叫人并不能发现他的才智与他那个兄长不相上下。后来在游京的时候,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不露圭角,一心藏拙,久而久之,都无人发现谢文文的聪慧过人,但如今是没有了顾忌,谢文文也不必继续藏着掖着。
但凡能从他眼里过去的人,一般都是能叫他看了个彻彻底底,在宫里的时候,早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他已经能从一个人的动作间、神色里看出他的真假与否来。
“是啊。”
“那你觉得,他不知道宝庆的事吗?”
“怎么会不知道,他也问我,为何一个人在街上呢。”
“那不就成了,他就算不是幕后真凶,也不简单。”但凡是长点心的人都清楚这个时机应该避讳什么,可他不仅没有避讳反而是主动靠近,除了太老实的人就是心怀不轨了。
小茶皱眉,“可他的态度也保持着疏离,并没有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我自然也问不出什么线索。”
小茶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当真跟这案子有关,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可为什么既然成功接近了自己,却并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呢?他保持着一个君子的风度,问候不假,可却太过坦然,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个别有用心之人。
“他要是跟女子失踪之案有关,他就不需要套话了,因为,他会自己找上你,找上你的位置,然后在劫走你,达成他的目的。”按照之前当地百姓们的口述,女子失踪之前也并没有被什么可疑之人接近,就无缘无故的被劫持,是以,那些人并没有明面上现身,只是在暗中观察一切,然后趁机劫持。
“所以,你觉得,今晚上他会动手么?”
如果当真是那书生,他今日看见了小茶,如果不想放跑了到嘴边的鸭子,就应该是趁早劫走人才是。但,如今,到底是不是那书生的问题还未可知。
“不知道,他们做事没有规律,只看一个时机。”
宝庆女子的失踪,无迹可寻,是以,千防万防总是有漏洞,而背后的那群人一定不是单独的一个人,毕竟,要提前盯梢,然后动手,再把人悄无声息的弄出宝庆,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手,如果人手配合不上,就不会这么顺遂了。
“反正这几日都谨慎点,距离上一个女子失踪已经三日了,按照时间来算,差不多也该到下一个受害者了。”
小茶点头,放空思绪冥想了一会,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戒忘呢?”
“我让他跟上那个书生去看看了。”
“也好。”要是有什么可疑之处,也能尽早的知晓,以防万一。
回去后,小茶将街上发生的事说与几人听,并提出了自己的疑心。
“他不是救了你么?”按照小茶所说,她差点给马车撞到,是那书生救了她,可他要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何必要出手救人?刘小天觉得,那书生应该是好心才是,而不是小茶说的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