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天朝着苏娴容的方向瞅了眼,摸着脑袋无奈道:“给她找地方住。”
“嗯?”
谢文文彻底迷茫了,为什么刘小天还要给苏娴容找地方住?不对,他更想知道的是苏娴容怎么在这?刘小天怎么又跟苏娴容在一起的。
但很显然的,这些问题现在问还不合时宜,于是没有再多问其他的理由,只是自己身上也身无分文,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一旁跟着他也没有离开的谢敬丰身上,眼前这位可是穿金戴银的有钱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金贵二字,身上铁定有钱,就是没钱,呵呵,拿他那腰间的饰品都够换一顿住宿费了。
“有钱吗?”谢文文厚着脸皮朝着谢敬丰要钱,且还要的理所应当。
谢敬丰虽然不明就以但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满满一袋子的银锭子,沉甸甸的,白花花的,谢文文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了,有点眼红,想要。
他把钱袋子拿过去后,只是取出其中一块递给了刘小天。
看到谢敬丰盯着自己一脸疑问,谢文文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同他解释说:“苏娴容、苏家姑娘,给她花的。”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的是,这钱就是给她花的,不是自己要花,给姑娘家花这一笔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身为男子应该心胸豁达一些,请不要介怀这笔钱被用出去了。
拿了谢敬丰的钱后谢文文顺理成章的就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没打算还了。
王府有钱,谢敬丰也有钱,他过的可是苦日子,今日难得的是叫他打劫到这么多,还是自家兄弟的钱财,他才不会还回去。他拿的心安理得,算是谢敬丰孝敬他的了,谁叫他对他这么好呢,总得报答一二。
谢敬丰倒是不在乎这点钱,他放身上也是为了不时之需罢了,要真到了花钱的时候自然有的是人给他拿钱,根本不需要他给,谢文文要拿就拿去了,这点胸襟他还是有的。只是他真正困惑的是,这几人又跟谢文文是什么关系?而且现在这情况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谢文文的同伙么?
给苏娴容安排了一间客栈住着,谢文文才有机会问刘小天。
“她怎么了?”
他方才就发现了苏娴容不对劲,这姑娘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一脸憔悴,远没有当初在苄安时的神采,毕竟在那时,固然身处险境,可依旧毫不气馁,而如今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且眼眶红肿,似乎是哭了一场。见着他也是精神恍惚,饶是方才谢文文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反应,好似深受打击,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谢文文猜不透她这是怎么了?总不能在他们离开后她又出了什么事吧?如果真是因为他们的离开叫她又发生了事情,那倒是他们的罪过了。
“被赶出来了,嘘,小声点。”刘小天似乎是担心苏娴容突然出现给她听去了,说的格外小心,说前还要观察四周。
“赶出来?何意?”
刘小天皱着眉头,今日遇见苏娴容也是叫他没想到的,只是见到她身陷囹圄,他无法不伸出援手,这才有了自己带她来找地方住一说。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儿凑巧遇见她了。你知道城东的那户苏家么?高门大户的,那就是她家呢,以前打那走过就觉得那地方格外豪气,门口的石狮子都比一般地方高大,妥妥的有钱人家,没想到就是苏姑娘家,不过他们那家人不做人,苏姑娘回来好些时候了,硬是不认她,说是他们家根本就没这么个人。”
谢文文心情微妙,“她真不是苏家的?”
当初在绥阳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苏家的商户不认识她,不承认她的身份,他当时还想过,要么苏娴容的身份的确是她作假的,要么就是苏家人还没有认出她,可今日又听刘小天一说,他心中依稀有了其他想法。
虽然跟苏娴容也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觉得此女性情坚韧,可她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很难说,如今历经波折才回到家乡,却不被家人接受,这样的情况,谢文文不是没有想到。
苏家是高门大户,富贵人家,备受关注,像他们这样的朱门大户,门楣名誉十分重要,苏娴容是不是苏娴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家觉得她是不是苏娴容。
刘小天纠结着一张脸,很是苦恼的解释。“哎,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算是打听出来了,好像是因为她失踪过一段时间,流言蜚语四起,私下里传的很难听。苏家的人为了门面,直接就否认她的身份,任是她如何的在家门前哭泣都不肯放她进去。”
果然如此,谢文文心中惋惜,苏娴容好歹也是一个清白的姑娘家,苏家人怎么如此绝情,只为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不肯相认,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么,她一个姑娘家,要是苏家不肯她回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怎么回来的?”
既然说苏家人不肯相认,那么谢文文不觉得当初他们还会派人接她回宁州,而且若是有人去接她,也不会是这个时候才到,怕不得是她自己想办法回到了宁州,才会在今日发生刘小天说的那一幕,苏娴容被苏家人拒之门外,不肯相认。